從卡車上跳下來的年輕人大多二十歲左右,有穿背心的有穿牛仔的,幾乎都留著郭富城類似的髮型,非常符合這個年代小混混的打扮,而他們一下車,便有序地站在了奧迪車旁邊,同時鞠躬道:“恭請太子下車。”

如此中二的一幕看得許文東愣了整整兩秒,隨後才調侃道:“這幫年輕人,也太會玩了吧?”

“文東,別大意。”柳月紅聲音陡然認真了起來。

“怎麼?你知道這個太子?”許文東發現對方如此凝重,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柳月紅說著,奧迪車門被緩緩推開,只見一個穿著,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貼身短袖的年輕男子走了下來,他梳著背頭,眼神陰沉,胳膊上纏腰的青龍文身非常顯眼,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還真是他。”柳月紅眼神一緊。

“誰啊?”許文東反問。

“膠縣縣長沈萬里的公子。”柳月紅沉聲道:“我就知道,敢在這個地界稱呼太子的除了他沒有別人。”

“很有實力嗎?”許文東隨口問。

“如果說身手的話,肯定不怎麼樣,但如果說權勢,至少在膠縣這個地方沒人敢動他。”柳月紅深吸一口氣,說道:“縣長這個官職聽起來不大,但在這裡,絕對是隻手遮天的存在。”

許文東沒有反駁,畢竟“土皇帝”三個字就是縣長的專屬,他以前雖然沒有接觸過縣長,但卻曾經看過一篇報道,上面總結過一句話:縣長的權利僅次於中央。

這句總結的含金量,可見一斑。

而他正在思考的時候,劉定和劉金虎帶著村民們從遠處跑了過來,激動的表情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祖宗一樣。

“太子,你可算來了。”劉定畢恭畢敬地湊到沈燁面前。

“多大點屁事?還需要我過來處理。”沈燁掏出一根菸,瞄了眼被打腫了臉的劉金虎,眼神裡閃過一絲狠色:“誰打的?”

“太子哥,就……就是院裡站著的那娘們。”劉金虎點頭說道。

“被一個娘們打了?你也說的出口?”沈燁皺了下眉頭。

“太子哥,這……這娘們練過。”劉金虎委屈巴巴說完,劉定也在一旁拱火道:“太子,我兒子被打還是小事,可是他們還準備搶你的生意。”

“搶我的生意?”沈燁臉色立刻暗了下來。

“對,他們開出一斤一毛三的價格,準備打劫桃園村的這批黃桃。”劉定補充道:“幸好我及時把村民攔了下來,否則大傢伙還真打算把黃桃賣給他們了。”

沈燁瞄了一眼聚在劉定父子身後的村民們,冷著臉問道:“劉村長說得對嗎?”

“太……太子,我們也不想把黃桃賣給他,可是他威脅我們如果不賣就讓我們的桃子爛在地裡。”

“對,他還說,以後除了他沒人敢來桃園村收黃桃。”

“如果我們知道是您要做這門生意,合同早就簽了。”

院子裡,許文東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接手了這個爛攤子,村民們竟然如此胡謅八列。

“我沒說過這些話吧?”許文東聲音有些不爽:“爸真不該維護這群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