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眼神明顯出現了變化,他萬萬沒想到陸武會說出這樣的話,跟自己合作?吞掉二哥?

這個陸武到底想幹什麼?

思考時,陸武的聲音再次傳來。

“許文東,明天就是對賭協議生效的日子,你面臨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死路,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的機會,也是你在我這裡僅存的價值。”陸武彷彿在發號施令一樣:“我這句話不會再說一次。”

“我有什麼價值?”許文東試探性地反問。

“從經商能力的角度來講,在我眼裡你完全強於許長順,哪怕你家的那個老爺子頭腦也頂不上你。

而且許長順雖然買下了嶗曲啤酒廠,但由於啤酒節的影響,嶗曲啤酒想要在短時間內重回巔峰很難做到。”

“所以,你想跟我合作?”許文東問。

“扶持你二哥也是扶持,扶持你也是扶持,我自然要選一個更加中意的人。”陸武幽幽地道:“許文東,在琴島這個地方,任何啤酒廠都在我們琴啤的控制中,說句難聽的,只要琴啤想,會在短時間內就佔領整個琴島的市場,之所以還有這麼多啤酒廠活著,那也是吃我們琴啤的殘渣剩飯,也要看我們琴啤的臉色。

而你想成為特例,可能嗎?”

許文東沒有回話,琴啤作為全市乃至全國的一線啤酒廠,的確有著相當大的話語權,尤其在琴島這個地方,琴啤更是說一不二,這也是為何啤酒節上市首視察的時候都帶著琴啤老總的原因。

那是國企,是門面。

“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明天潘國峰自然不會出現,我也會讓媒體澄清蓮花啤酒消亡的傳聞,並且重新開通你們的銷售渠道,更會親自為你們鋪路,而許長順將會陷入和曲向前一樣的困境,他會成為我新的棄子,到時候別說嶗曲啤酒廠他保不住,哪怕他的罐頭廠都得扔裡。”

陸武點了一支菸,格外的自信:“我不僅幫你解決了問題,還能幫助你收拾許家老小,到時候你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陸武靠在座椅上,心中默數著時間,他覺得許文東五秒之內就會答應自己的請求,因為對方沒得選。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許文東的聲音五秒內就出現了,但結果卻大相徑庭。

“陸總,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抱歉,我不能答應。”許文東似乎並沒有過多的思考,平靜的回道。

這讓陸武如遭雷擊,身體筆直地坐了起來:“許文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許文東笑了一聲:“陸總,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至於我的家事,不勞你費心,再見。”

“你……”陸武剛準備大罵,許文東那面已經把電話掛了,他氣得將話筒扣在了座機上:“老子看你明天怎麼死。”

讓說完,看向自己的助手道:“小田,通知各大媒體,明天圍堵許文東,還有通知嶗山區市監所的楊建利,嶗山區管轄所的吳哲,把法院的陳主任也喊上,給許文東加加碼,我要讓他明白與我作對的下場。”

蓮花啤酒廠,許文東結束通話電話後眼神無比凝重,自顧自地嘀咕道:“在陸武的眼裡,我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他為何想要聯合我搞掉我二哥呢?即便他的那兩條理由看似合理,但我認為他的目的絕對不止於此。”

“誰知道呢,我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姜然說道。

“這個陸武,被我拒絕之後,便聯合我二哥做掉了曲向前,然後又利用我二哥開始對付我,此時又反過來拉攏我,他的牌打的還真是出其不意,但一定有比市場更加吸引他的東西。”許文東輕聲分析著。

“東哥,管他怎麼想呢,反正我們不會跟他為伍就是了,結局也只有一個,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鄧乾將煙掐滅:“比起陸武的想法,我倒是好奇你為啥拒絕得那麼幹脆,難道對付許長順的吸引力不夠大嗎?”

“我跟許家的恩怨,還容不得別人插手。”許文東眼中的寒芒一閃即逝,微笑道:“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勢必會有一場大戲。”

視角再次轉回琴啤二廠,小田安排完一切之後把情況彙報給了陸武。

“明天早晨,大約有十幾家的媒體會出現在蓮花啤酒廠,楊建利吳哲以及陳主任也都答應幫忙出人,對了,潘國峰那面也說準備好了,還有許長順向我們提出了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他說等到處理完許文東之後,想要低價收購蓮花啤酒廠。”

“呵呵,算盤打得不錯。”

“對了陸總,我有些好奇,你為什麼想要聯合許文東搞掉許長順啊,你就不怕許文東把這些話告訴許長順嗎?”

“就算許文東把這件事告訴了許長順,你覺得他會信嗎?哪怕信了,他又能如何呢?他不過是我對付許文東的過程中,撿到的一顆棋子而已,隨時都可以拋棄。”陸武微微一頓:“至於為什麼反其道而行,原因只有一個,相比於拿著許長順這顆臭棋,我更覬覦許家的產業,那才是一塊肥肉,還有許長順漂亮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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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聽見陸武的話,冷汗直流,這樣的人誰能不怕呢?

“只可惜,許文東的選擇太讓我意外了。”陸武眼神閃過一道殺氣:“這個人絕對不能把他留在市場上,否則將會成為絕對的隱患,他和我遇見的所有對手都不一樣。”

當晚,許文東並沒有回筒子樓,直接睡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十一點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把剛剛進入夢鄉的他嚇了一跳。

“喂,找誰?”許文東聲音有些不爽。

“你竟然在啤酒廠。”餘瑤靈動又有些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