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王秋雅試探性的語氣,許文東又怎麼會看不出對方的心思,不就是想探自己的底麼。

“我蹲這五年大牢,雖說捱了不少欺負,但也確實結交了幾個大佬,比如前幾年被抓進去的賈市首,還有那個貪了一千多萬的谷秘書,在裡面都是我的好哥們。”

許文東聲情並茂,胡謅亂吹,那模樣好像真傍上了這幾個鉅貪一樣,可人家鉅貪被抓又怎麼會跟他關在一起,但許長順和王秋雅不知道呀,只覺得心裡莫名地有些發慌。

“呵,淪為階下囚的人,還算什麼大佬。”

許長順有些不服。

“你聽過一句話沒,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人家成為了階下囚,也比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厲害得多。”許文東假作無意的道:“否則我怎麼會買下這啤酒廠呢。”

這句話聽得許長順心中一緊,忙問:“你說的話是啥意思?”

“抱歉二哥,我先不跟你聊了,廠子裡還忙著呢,有空過來坐。”

許文東應付一句便轉身回到了廠裡,可車裡的許長順心裡卻開始翻江倒海:“秋雅,你說他最後那句話是啥意思?”

王秋雅彷彿沒有聽見,雙眼盯著許文東的背影,內心竟然湧出一種莫名的悔意,難道自己看錯這個人了?

“秋雅?”

許長順又叫了一聲,王秋雅這回才緩過神:“有沒有可能他早就知道會有啤酒節?”

“這……你是說這些訊息是他在裡面聽說的?”許長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那裡可是監獄啊!”

“現在這個世道,發生啥事都不稀奇,他能這麼有底氣,肯定是有原因的。”

“聽你這麼一說,難道他簽下那份合同也是有意而為?”

許長順驚得一身冷汗,直接踩下油門離開,而當他回到家中將此事跟許光祖講述了之後,對方也是嚇得不輕。

而這正是許文東胡謅亂吹的原因,他的身份早晚會被曝光,他的對手也肯定會找到許家調查,所以他必須要從根源給自己塑造出一個關係強大的人設,這樣的話即便許家以後繼續抹黑自己,他的反駁也會充滿底氣。

當然,這也是無可奈何的辦法,他總不能還像前世那樣打出一條血路,然後再往岸上爬吧?他知道那樣有多麼危險和艱辛,更何況如今他還有嫂子。

下午五點,啤酒已經賣出了五百一十八箱,一共回血了一萬三千六百七十五塊二,辦公室裡除了許文東,牛彪和姜然都格外的激動,畢竟一天賺回這麼多錢,他們之前想都不敢想。

“別高興太早,這都是我們欠下的債。”許文東潑了一盆涼水後又補充道:“但至少開了個好頭。”

“東哥,接下來是什麼安排?”牛彪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