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我心(三)(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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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真挑眉:“怎麼啦?”
“我在想,只有眼下是最要緊的。”長明悠然道,“更要緊的,則是面前這個人,是不是跟你作同樣想。”
謝真道:“你在‘最’之後又加了‘更’,那到底是‘最’的最要緊,還是‘更’的更要緊呢?”
長明:“……”
兩人對視一眼,謝真先忍不住笑了。長明搖了搖頭,掂起銅盤:“雕匠的活計盡做夠了,這就去拿給陵空看。他要是挑三揀四,我非得和他辯駁一番。”
謝真探過去看了一眼摞在最上面那塊玉版,只見刻痕繁複到難以言說的地步,完全想不出這是要來做什麼用。
“它們最後會變成什麼樣?”他好奇道。
“容我賣個關子。”長明道,“這東西挺有趣,等陵空把它裝上,你就能看到了。”
這次將陵空請來,還是謝真去拿了海山,用以承載。據陵空自己說,出得石碑後,化影有些費神,不那麼隨心所欲,故而只是躲在劍裡,以心音嘀嘀咕咕。
“還好不用忍太久了,這樣畢竟也很無聊。”
陵空唸叨著,“很快就有新的容器可用啦。為了這次出行,我可是教了他不少東西。”
謝真知道他說得就是那個“名字懶得取”的鑄器法門了。他請教對方:“比起以靈劍為載體,那樣鑄出的器具,會更有益於前輩發揮修為麼?”
“我哪還有什麼可發揮的。”陵空道,“就是在裡面可以舒展舒展而已。這一點你應該也懂吧?我之前傳你的那部修行之法,你記得了沒?”
“都記住了。”謝真應道。
陵空:“那你可猜得出來,這修行之法源自於何處麼?”
“有一大半,顯然是蟬花修行的秘籍,不過如此明顯,我反倒不能確定。”謝真如實道,“另一半,操縱神魂的心得,想來是前輩自己的研究。”
陵空一愣:“你也不要把我想的那麼麻煩啊……我可沒想挖個陷阱為難你。前一半確實就是蟬花的秘籍,是當年蟬花一族來到王庭時留下的。”
謝真:“……是我想多了。”
長明與他說了不少陵空在講課時的怪脾氣,讓他也不由得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但回頭想想,陵空在向他傳授時,還是相當有前輩風範的。
他轉開話題:“血脈修行法,對妖族也是各族的不傳之秘,既能將這法門留在王庭,想來蟬花當年也是王庭的部族了?”
“並非這樣。蟬花自外陸歸來,是我再往前幾代的事情。”陵空想了想,“記載中稱,他們千裡迢迢來此,途中折損許多,在王庭中休養,才略複元氣。他們奉上族中秘籍與珍寶,除了致謝外,也有防止傳承斷絕的緣故,之後蟬花雖也算是王庭治下,但沒有留在芳海,而是自去尋了隱秘族地,繁衍生息。”
謝真:“這麼一說,我曾在沉魚塔中尋找蟬花的記載,結果寥寥,更別提什麼秘籍了。”
“大約收在極密那一邊了吧,反正肯定不會是在藏書閣。”陵空道,“誰知道後人給存去哪裡了。”
謝真總覺得有些奇怪,就算這種秘籍是隻有王庭之主才能查閱的,那長明也不會漏過。既然兩人都沒找到過,那隻能說這秘籍在這一代並沒留存在王庭了。
但見陵空無意多說,他也先不去問,轉而道:“依前輩所說,蟬花一族要想修行,須得掠奪旁人靈氣。若是走殺戮之道,恐怕很難一直掩藏,多少會在修行界露出形跡。而蟬花在世間向來都是默默無名,是否可以說,他們並未從惡呢?”
“或許吧。”陵空無所謂道,“你也不用太在意,就算血脈或有關聯,但你也管不到旁人,你自己遵循正道就行了。”
停了停,他又說:“再說,取得靈氣也有別的辦法,不是還能雙修麼——雖然你大概用不太上。”
謝真:“……”
他是一時間想起了父母舊事,倒還沒往自己身上琢磨。不過,還有個更重要的疑問:“前輩,那你知不知道,星儀他是否也有蟬花血脈呢?”
“什麼?”陵空疑惑道。
謝真便說起昭雲部安遊兆將“阿花”的面貌與星儀聯想起來的事情。陵空聽了,許久沒作聲,他還在海山中,謝真也見不到他神色如何,只覺得此事或許別有隱情。
“——我得想想。”
等了半天,陵空就這麼答了一句。兩人各懷心事,很快回到了持靜院的小書房,裡頭長明已在等著了。
長明:這個配置要多花這好些,效能增加這麼一點點,冤大頭才會選吧
陵空:不頂配還有啥意義?拉滿,給我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