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襲忍不住問道。

“有,但我只想站著吃飯,不想跪著求生,從殺掉林宇昂的一刻,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而殺死杜承運,穆川澤,我也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在外人看來,我兇狠,不計後果,純屬莽夫,但你應該瞭解,我做事從來不會衝動,所以今日的生死狀,對於我而言,也不過是早已料定的事情。”

越千華走來,站在了唐錦襲的身邊。

抬手柔和放在了她消瘦不少的肩頭。

唐錦襲聞言,眼神閃爍,她知道越千華從來不是一個莽夫。

但此刻的她,已經看不穿門主到底想要做什麼。

“所以您……到底要做什麼?”

唐錦襲滿腹都是疑惑了。

越千華轉頭看向了窗外的落日,繽紛金色,灑落人間。

他的眼神微微眯起,其中光色摻入了落日的金輝,與他心中的殺機,宛如鍍金的刃口!

“無所謂要什麼,只是這條路,根本無法退。”

越千華一句話,似如什麼都沒說。

又似如什麼都說了。

“泰山三人,沒少給我打電話,讓我勸您立即離開本省,甚至出國躲避,他們都不想讓您對決井禪月。”

唐錦襲又道。

越千華一聽,淡淡笑了,“如果逃,能解決人生的一切麻煩,那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聞言唐錦襲再沒說話。

她起身,溫柔抱住了越千華,她清楚此刻一個擁抱,勝過了千言萬語。

她怕極了越千華會出事,但同時清楚,越千華決定的事情,沒任何人可以讓他改變。

所以此刻她能做的,就是支援,盲從。

大不了對方死了,她一死共赴。

當晚,越千華離開了海城,同時給特安組長常泰發了一個訊息。

“組長,我申請使用第一個條件,生死戰之前這段時間,希望您幫我庇護海城玄醫門以及先鋒集團的安全。”

常泰很快回復了訊息,兩個字,“可以。”

至於越千華去了哪裡。

根本沒有任何人清楚。

因為當晚他離開後,一切通訊裝置都沒攜帶,也沒乘坐飛機高鐵,甚至連高速國道都沒上。

彷彿憑空就消失了。

兩日之後,北方一個叫做象縣的小城之中,戴著鴨舌帽的越千華出現了。

他先是去拉麵館吃了一大碗麵,一盤醬牛肉,然後喝了半瓶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