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鵬吃驚的表情阿依古麗倒是誤解了:“範霍夫教授畢竟歲數大了,現在教我們繪畫的是娜塔莉皮庫萊特教授。”

娜塔莉皮庫萊特?

不認識。

蕭鵬道:“弗朗辛怎麼了?”

“啊?”阿依古麗一愣:“你認識範霍夫教授?”

蕭鵬乾咳兩聲:“我們在龍國見過!”

阿依古麗恍然大悟:“哦,對,她去過龍國,還帶回來一副漂亮的綠寶石首飾,還有一幅獲獎作品。”

蕭鵬道:“是芬達做模特的那幅畫嗎?”

阿依古麗瞪大眼睛:“你連這個也知道?”

蕭鵬道:“我還知道她有個學生叫馮敏。”

阿依古麗聽後卻道:“呃,你最好別在範霍夫面前提馮敏。”

蕭鵬不解:“怎麼了?”

阿依古麗沉默半晌道:“在外國的留學生有兩個圈子,而且是非常極端的那種。一個圈子互相鼓勵甚至互相監督學習,互幫互助在這裡生活下去,但是有的圈子是真的噁心。實話實說,在外國留學真的太孤獨了,國人只能抱團取暖,而出來的孩子很多什麼也不懂,對很多違法底線模糊,又沒有人監管再加上有點兒錢又恰巧遇到不良人,所以誤入歧途也不奇怪。”

他沒有直接回答蕭鵬的問題,但是蕭鵬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留學生圈子基本上就是三七開,三分不正常七分正常人。

事實上相當數量的留學生都是因為在國內考不上好大學花錢出去的。

在國內就是學渣,出去之後渣男渣女大會師,結果發生什麼事情也不例外。

特別是誘惑多,很多年輕人根本抵禦不了誘惑——男生如此,女生也如此。

馮敏家世不錯,而阿依古麗說‘有點兒錢又恰巧遇到不良人’,這好像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到底怎麼回事?”蕭鵬問道:“我和馮敏也算是老朋友,後來聽說她入了法國籍就失去聯絡了。”

阿依古麗道:“上個月法國‘淨地’行動突擊聖丹尼的時候,她被捕了。她的男朋友是聖丹尼最大的毒販之一。這個事情也把範霍夫教授給氣病了。”

蕭鵬聽後沉默了下來。

法國‘淨地’行動是現在法國搞得全國性禁毒行動。在全國範圍內打擊毒販。

這段時間僅僅在巴黎東北的聖丹尼就抓了三百多毒販。

法國就是這麼‘各一路’,感覺永遠是在跟歐洲唱反調,人家禁毒他開放,人家開放他禁毒。

蕭鵬聽後沉默了下來。

瓦利德還在那裡聊的起勁,轉頭看向蕭鵬後不解:“鵬哥,你這怎麼了?”

阿卜杜道:“他剛知道自己的老朋友被捕的訊息。”

瓦利德一愣:“什麼樣的朋友? ”

阿卜杜笑道:“一聽名字就是女人,肯定是鵬哥的老情人唄。”

蕭鵬比出中指。

瓦利德卻不生氣,而是換成阿拉伯語:“鵬哥,需要我幫忙把他撈出來嗎?”

阿依古麗雖然聽不懂,但是卻一臉八卦之色。

蕭鵬搖了搖頭:“人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阿依古麗,她現在還在監獄裡嗎?”

阿依古麗搖頭:“她的家人來了法國給她繳納了保釋金,但是卻又被送去強制戒毒去了。”

聽他這麼說,瓦利德和阿卜杜對視一眼,他們瞭解蕭鵬,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管這個事情了。

他是不可能對癮君子提供任何幫助的。

蕭鵬嘆氣道:“路是人選的,人怎麼都要為自己負責。不提這個事情了,阿依古麗,你父親是我尊重的一位老師。你在這裡留學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阿依古麗再次搖頭:“不用,我在這裡還能堅持下去的。說起來要感謝地質大學,在我父親過世之後給我家一筆不少的慰問金,對我來說留學還不是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