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搖下車窗問道:“你冷靜沒有?”

那個叫伊娃的女孩站在下面凍的瑟瑟發抖,聽到蕭鵬的話後也沒法回答,只能雙手環抱在胸前艱難的點點頭。

蕭鵬對加布裡埃爾點點頭,她急忙開門下車去扶著伊娃重新上車,然後把蕭鵬的皮氅給她披上,自己再上車把準備好的熱糖水遞給伊娃讓她喝下去。

她現在對蕭鵬又有了新的認知。

剛才蕭鵬在下面打電話的時候,伊娃醒了,然後看到加布裡埃爾後就跟瘋了一樣跟她撕打到了一起。

也不知道一個剛從昏迷中恢復過來的人哪來的那麼強的力量。那真是要跟加布裡埃爾玩命的架勢!

蕭鵬看到這一幕趕緊上車想要攔住她,結果她非但不聽還對著蕭鵬又咬又撓又踢又打的。

這就讓蕭鵬上了脾氣!直接把她扔下了車讓她冷靜一下,還讓那頭老狼盯著她!

這溫度對蕭鵬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溫度——還是一個光著身子的普通人。

短短的幾分鐘,伊娃就已經受不了了。

加布裡埃爾為什麼這麼震驚?

她確定蕭鵬是真不在乎那個伊娃的死活!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冷血的?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伊娃道:“伊娃,你是不是凍糊塗了?我是加布裡埃爾!”

剛剛稍微回過神來的伊娃聽到這話瞪大眼睛看著加布裡埃爾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沒認錯!我就是要殺了你!”

“為什麼?”加布裡埃爾不解:“你瘋了嗎?”

伊娃眼神中一臉仇恨:“你……你害了大家!”

“我怎麼了?”加里布埃爾一臉懵。

伊娃深吸一口氣又反覆的閉嘴:“就是因為你逃走了,現在我和安努舒卡過的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

蕭鵬一愣:“安努舒卡?”

加布裡埃爾道:“吾主,是我們一起被扣押的女孩之一。”

“這是什麼鬼名字?怎麼像是印度人名字?”蕭鵬不解。

加布裡埃爾道:“吾主,你真厲害,那個安努舒卡就是來自印度。畢竟我們是國際化的ngo組織,死掉的那個珍妮弗是漂亮國的。”

說到這裡她突然閉嘴。

因為她知道蕭鵬聽到ngo就煩。

她果斷的轉移了話題,問伊娃道:“我逃走之後發生了什麼?”

伊娃道:“你走之後,我們每天被扔到野外去,他讓我們自己逃走!可是這個天我們在這裡能逃走嗎?每天我們都是竭盡全力想要回去這樣才能活下來。”

蕭鵬吹了聲口哨,這尼瑪是高階pua啊。

每天都把人扔出去再讓她們自己找回去,這樣更離不開她。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就是這麼來的。

這個伊娃明顯就有這個特點。

另外把自己的遭遇推給別人?

加布裡埃爾這時候說道:“當時我要逃走的時候告訴過你們,叫你們跟我一起,可是你們怎麼說的?你們說出去肯定死,還不如留在那裡,現在你們卻把自己的遭遇推到我身上?”

伊娃瞪大眼睛反駁道:“你就不會跟我們一樣留在那裡?這樣的話爸爸也不會這樣對待我們!”

“爸爸?”蕭鵬一愣。

加布裡埃爾解釋道:“就是那個死變態!”

蕭鵬恍然大悟然後又搖了搖頭。

如果說龍國人和別的地方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恐怕就是這個‘認爹’、‘認主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