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像蕭鵬說的那樣,哈雷車的事情很容易解決——多花點兒錢就行。

但是他也給自己多了一個活兒,他現在也成了迎親隊伍中的一員,要負責協調現場的摩托車隊伍。

不過接新娘的時候他並沒下車,而是坐在車座上和楊猛正在那裡玩遊戲機。

胡二愣道:“蕭老闆,你們是真愛玩遊戲啊。”

蕭鵬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胡二愣道:“感覺現在很多年輕人都讓遊戲毀了。”

蕭鵬笑道:“怎麼?你是不是以為年輕人不玩遊戲就前途大好,可以考上名牌大學,畢業後搞搞科研,當上ceo迎娶白富美?別想了,沒有遊戲也有別的玩的。別把學習不好推諉在遊戲上,學習都是逼出來的,沒人喜歡學習。人類自古以來就是會各種各樣想辦法給自己找樂子”

楊猛道:“清朝沒有遊戲吧?他們玩什麼?玩鳥養蟈蟈鬥蛐蛐,外國人打到北都城,逃命的時候都不忘了抱著個蟈蟈葫蘆。一個蟈蟈賣到幾百兩銀子的事情大有人在。對了,那時候倒是沒有網咖,可是什麼茶館、戲園子哪個不是爆滿?捧角的一擲千金!他們有錢有閒,可是他們學習了嗎?”

蕭鵬也道:“清朝離得近,再說個遠點兒的,漢朝,那時候倒不養鳥養蟈蟈養蛐蛐,也沒有什麼戲園子,那麼那時候人就有精力學習了?別想了,那時候流行什麼?‘彈棋’,也就是現在說的彈玻璃球,不過當時不是玻璃做的,有條件的用玉石、琉璃、沒條件的用石頭,對了,還有鬥雞,曹植還專門為鬥雞寫過詩賦。”

“這還不算早。”楊猛道:“戰國時期沒人不玩雙路碁,也就是後來的‘雙六’、‘升官圖’,跟現在孩子們玩的‘大富翁’差不多,也是扔骰子走格子的,那一晚都是一宿一宿的玩不帶停下的。還有‘投箸’,就是往杯子裡扔筷子,那也是一玩一整天。你們這輩人倒是不玩遊戲,搓麻將、打撲克、下象棋……那跟現在的人玩遊戲有什麼兩樣?你們玩就是合情合理?我們玩就是玩物喪志?”

胡二愣一臉黑線:“我就是說了一句而已,你們不至於這麼激動吧?猛子,你那個鴨鴨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楊猛道:“她說今天有事兒,跟我請假了。”

“噗!”蕭鵬和胡二愣一起笑了起來。

“瞧你牛氣的。”蕭鵬調侃道。

胡二愣又問道:“我說蕭老闆,你不是來迎親的嗎?就這樣一直在車上坐著好麼?”

“額,這倒也是,幾點了?怎麼還沒下來?”蕭鵬放下游戲機:“猛子,我去看看去!”

“靠!你眼看要輸了就想跑?”楊猛抗議道。

“誰說我要輸了?我那是積攢力量準備一舉反敗為勝!你懂個屁啊!等回來我再跟你玩!”

說完他就直接下了車來到了酒店。

這是本地的一家四星級酒店,現在董菲媳婦一家人都住在這裡。

沒辦法,別的地方也安排不開:新娘一家除了父母外還有各種親戚,什麼叔啊姨啊舅啊的一共來了二十多口子人。

當時董菲回去接人沒有第一時間回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也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人。最後好不容易帶回來安排到了這裡。

“咦?”蕭鵬突然發現一個年輕人正蹲在那裡抽菸:“曉東,你不上去接人在這裡幹什麼?”

這個年輕人叫周曉東,是董菲的同學,也是今天伴郎團的一員。

周曉東看到了蕭鵬:“鵬哥……”

然後沒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蕭鵬不解:“你這是幹啥呢?發生什麼事兒了?這都幾點了?”

在當地有個風俗,就是婚禮要在中午十二點散席的。所以大家都是趕早不趕晚。

哪有時間浪費!

周曉東嘆氣道:“鵬哥,這個新娘太難接了啊。”

“難接?怎麼?開門紅包沒給夠?”蕭鵬不解:“不是準備好了不少紅包嗎?”

周曉東道:“人家要五十萬!”

“啥玩意?”蕭鵬聽後懷疑自己聽錯了:“五十萬?什麼五十萬?”

周曉東道:“人家說這事‘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