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停下了車:“蕭先生,就是這裡了。”

蕭鵬看著周圍,乾淨整潔鳥語花香。果然是個度假勝地的樣子。、

這裡就是加冕公園,曾經約翰內斯堡的度假勝地,到了假日城裡的白人們就會拖家帶口的來這裡野營享受大自然。

不過自從取消種族隔離制度之後,白人日子實在不好過,已經沒什麼白人還會來這裡度假,至於黑人更不可能來這裡。政府也不願意在這裡花錢維護這麼大的一個公園,所以這個公園從實際意義上已經徹底荒廢了。

只有兩個高大的方形石頭門柱證明這裡曾經是個公園。

但是從蕭鵬到這裡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裡真的很美!

雖然是一個荒廢的公園,但是這裡的一切顯得都是井井有條!一點兒也不像荒廢了二十多年的樣子。

格拉迪斯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諾,這是她的照片。”

“嘶……”蕭鵬倒吸一口涼氣:“怎麼這樣子?這是整個人物理層面上爛掉了嗎?”

楊猛外頭看了一眼後瞪大眼睛:“我靠,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嚴重的梅病患者!”

蕭鵬一臉詫異的看著楊猛。

楊猛道:“你看看臉上這些暗紅色結節和斑塊,再看看她身上這些斑疹。這頭髮屬於標準的梅病型斑禿,這種脫髮和斑禿還是不太一樣的,你瞧,蟲噬式片狀脫落。還有嘴角的潰爛紅斑。她現在沒瞎都是奇蹟了吧?瞎子阿炳不就是因為這事兒才瞎的嗎?”

蕭鵬眨眨眼:“哥們,你什麼時候改學醫了?怎麼了解這些的?”

楊猛卻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時候。咱們在非洲生活不小心一些能行麼?別說我嚇唬你,這玩意做口部吞吐運動的時候也會感染。不過這個病現在好治了啊!怎麼能惡化成這樣?哦,這裡連艾滋病都那麼多,誰還在乎這個病呢?”

蕭鵬舉起雙手做出‘膜拜’的姿勢:“猛子,我算對你徹底服氣了,這麼一本正經堂而皇之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牛x!”

格拉迪斯道:“她叫瑟琳娜約翰遜,蕭先生,你想知道我們是怎麼找到她的嗎?”

蕭鵬搖頭。

格拉迪斯給出答案:“我們的人回去查了這些年的出生記錄,卻並沒有找到符合你朋友的出生記錄,不過你說身高差距這麼大的雙胞胎這就好查了:她們在十一歲的時候曾經被母親送去到了希爾克雷斯特醫院作為研究物件研究了三年,用以研究基因表達和基因調控差異——別問我這是什麼意思,事實上報告上就這麼寫的。”

楊猛陰著臉道:“特麼的確是該死!把自己女兒賣了也就罷了,還特麼的送她們去當小白鼠!”

蕭鵬卻道:“最慘的是在當南非當小白鼠。你說的希爾克雷斯特醫院是公立醫院還是私立醫院?”

“私立!”

得到這個回答蕭鵬反而心情複雜。

私立醫院也好不到哪裡去了——這裡的私立醫院基本上都是西方國家那些醫療機構的分支,他們在那些第三種做人體實驗是不把人當人的!

可是如果是被送到公立醫院?姐妹倆能不能活著從醫院出來都是個問題。

這一點兒不扒瞎,南非的公立醫院水平還不如沒有。

這真的要‘感謝’曼德拉!

曾經的南非,醫療水平享譽全球,是最頂級的那一撥的存在!

全球第一例的心臟移植手術就是在南非取得成功的,那時候的南非是全球醫療中心!無數人來南非就是為了治病!

他們帶來了大量的資金,而這些資金再次用於醫療科研,這邊的醫療業一直在良性迴圈發展!

可是老曼執政後看著那麼多的胎教肄業黑人找不到好工作那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為了讓他們也可以體面的工作他頒佈了一個神奇的法令,就是取消了各種資格認證和入門門檻。

也就是說一個文盲也可以進醫院當醫生。

這不是開玩笑:當時取消認證後又頒佈一條法令:強令政府、醫院等機構必須要接收失業文盲黑人。

想想看:一個南非黑人,昨天還是在街上無所事事的街溜子,今天卻到了手術檯上拿起了手術刀;昨天還站在街邊看到個男人就拿著小手帕‘來呀,快活呀’今天卻到了醫院一身護士裝給病人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