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不會幫沒用的人,你那位阿姊口中的情報才是我想要的。”

……

廖家族老昨日氣急攻心而暴斃,死的極其突然。

本是要在自家府內停棺三日,但廖家人也不知道抽什麼風,直接召集廖家子孫在今日扶棺入廖家窟。

林悟去了才知道昨日那廖家窟裡頭怎麼會突然冒出人來,原來是廖家歷史久遠在簌葉城中有條廖家路。

就在廖家人群居的宅院後方是一座山,山中挖出了山道,往這條路一直走,便能直達在此山另一方的廖家窟。

人生兩大事,紅白喜喪。

這家族族老的扶棺入祠那還真是不比廖天濤的簡陋,光召集族內子孫都有四十幾位,再加上來悼念的友朋。

今日這廖家族老的府邸還真是快踏爛了。

停棺於院中。

前院是一群男人恭維奉承,談論著族老的新人選。

後院是一群孩子和一群女人。

女人們虛假地哀哀慼戚,沒一會兒便攀比起了珠寶衩裙和自家男人的好。

孫輩的孩子裡,除了一位十五歲的姑娘,全是男童。

蹴鞠滑出一道拋物線,朝那位獨自靜坐的姑娘砸去。

“咚!”

砸在她的腦袋上,歪向了一邊。

這沉重的聲響,定是很疼。

“我娘說你是賠錢貨!”

稚嫩的童聲卻是惡劣十足。

這院中的孩子發出整齊不一的嬉笑。

“賠錢貨,賠錢貨,十五年,白吃糧……”

許久,女子動了,她緩慢地走向那在草地裡微微滾動的蹴鞠,她拾了起來。

微微地轉過身。

狠狠地朝那男童處一拋。

那邊傳來痛聲的哭泣,女人們一陣兵荒馬亂。

“廖楚儷,你個賤蹄子!你幹什麼!將我兒的腦袋砸出了血!還不快去把府內的醫師找來!”

婦人疼惜地捂著男童的腦袋,柔聲的詢問著,彷彿剛剛的嘶吼只是一場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