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寧淡淡道:“不僅如此……”

阿芳鏗鏘有力道:“這種事我要查出緣由,害我爹的人一個都不可放過!”

伊寧道:“你長大了。”

阿芳道:“首先該如何做?”

伊寧道:“引蛇出洞。”

阿芳瞭然,兩人當即下樓,阿芳喊來三人,兩男一女,男的一個高瘦,一個矮挫,女的身材修長,長相卻一般。介紹過後,阿芳道:“算上千針,這是我手下四大高手,他們是赤練,短尾,青竹。”

伊寧一一掃過去,高個子赤練頭巾上有條紅帶,矮個子短尾身材敦實,青竹就是那修長女子了。

伊寧道:“以蛇為名?”

阿芳道:“對,我們清江寨不過是苗族的一支,我們練武修蠱,是古巫派的傳人,崇尚蛇神,族中高手就會以蛇為己名。”

伊寧朝三人點頭,赤練笑了笑,短尾一言不發,眼睛眨了眨,青竹倒是點點頭。

伊寧問道:“誰最厲害?”

阿芳道:“千針最厲害,怎麼,你要比試嗎?”

“不比。”

阿芳笑道:“你是想讓我派人送那小姑娘回去吧?”

“不錯。”

阿芳道:“先不急,明天再說,今晚還要開宴席呢。”

兩人走在一起,阿芳制止其他人跟隨,兩人如閨蜜一般,在苗寨內四處走,漫無目的,走到哪也沒著落,恰巧有個苗民從旁路過,耳朵忽然聽到了腐肌草三個字,那苗民心中一震,裝作若無其事的從旁邊走開,不料阿芳忽然呼道:“原來是這樣,我爹竟然是這麼死的!”那人聞言心中大顫,腳步變得緊促起來,不一會,阿芳跟伊寧走遠了,那人才火急火燎的去山寨某個隱蔽處。

到了晚上,說好要大開宴席的阿芳忽然取消了宴席,她跟伊寧兩人坐在苗寨主堡內徹談,讓所有人不得靠近,這一談,談了一夜,但沒人知道談了什麼。

果然就有人不安了起來,大蠱師一身黑袍,頭戴醬黑苗巾,一臉褶皺,苗巾下幾縷白髮漏出,顯得老態龍鍾。而另一個老態龍鍾的人在大蠱師房間內,兩人皆臉色陰沉不定,都沒開口。

敲門聲響起,進來的人是赤練。

“她什麼意思?”大蠱師開口。

另一個老者道:“赤練,有話就說。”

赤練道:“那小姑娘多半發現了秘密,我派去的人聽到了腐肌草三個字。”

大蠱師一驚,說道:“腐肌草乃天下劇毒之物,極其稀有,她怎麼會知道的?”

另一個老者道:“跟來的那個女人有關。”

大蠱師緩緩道:“難道這一天要來了嗎?”

“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老者登時起身道。

赤練陰沉道:“眼下就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啊,此時不做更待何時?”

大蠱師道:“此話怎講?”

赤練道:“明早千針,青竹就會送那個小姑娘回夔州,那麼阿芳手裡就少了兩個高手了!”

大蠱師問道:“那女人身手如何?”

赤練道:“一個三十左右的女子能有多大能耐?我等三人皆是苗寨一等一的高手,對上那個女子,阿芳,短尾,不在話下。”

大蠱師喃喃道:“須從長計議。”

老者道:“不能在從長計議了,明天必有變,告訴我們這邊的人,在菜裡做點手腳,然後赤練你想辦法先弄死短尾!”

大蠱師陰沉道:“阿芳練了五毒掌,已近大圓滿,百毒不侵,又有命蠱在身,千蠱難近,我雖已有應付之法,但來的那個女人,不可小覷,聽聞她落地便凝霜,可是高手。”

老者皺了皺眉,復又舒展開來,說道:“就算是高手,又豈能以一敵百?我苗寨中,聽從我的人可不少,我手下三百餘精壯,俱是勇武之輩,又有何懼?何況大蠱師也不是尋常之輩,哪個高手敢惹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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