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內,一間禪房裡,度然和尚正在給陳伯上藥,他一邊上,一邊罵道:“惹事精,你個小姑娘片子什麼事都敢惹,誰都敢打,要不是沒人打的過你,你能活到今天?你說說,你回來才多久,惹了多少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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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寧道:“我是賤民。”

陳伯虛弱的道:“阿寧,別這麼說,我們一家人,欠你跟陸大人太多了……我這輩子都不知道怎麼還你人情……”

度然道:“陳施主麻煩你閉下嘴。”

陳伯笑了,笑的很燦爛。

度然嘆氣:“哎,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伊寧道:“不好善後。”

度然道:“你還是出去躲躲比較好……”

有個清秀的小沙彌進來,對著伊寧一行禮,說道:“阿寧姐姐,外邊好多官軍,怕是來抓你的。”

伊寧摸摸小沙彌的光頭,說道:“知道了。”

度然喃喃:“麻煩啊麻煩……”

伊寧轉頭:“治好陳伯。”

度然驚道:“你要幹什麼?”

伊寧道:“回瓦橋坊。”

“你找死啊?”

伊寧道:“放心。”說罷就出了禪房。度然慌忙趕去,說道:“別被抓了啊!”

伊寧到寺外,門口的小沙彌們立馬把她圍在中間,喊道:“阿寧姐姐,你不要出去!”

伊寧柔聲道:“沒事的。”

她在小沙彌們的簇擁下走了出去。

下邊的官軍緊張起來,手中不覺握緊了武器。

她徑直走了過去,為首的將官握住佩劍,顫聲說道:“你……你想做什麼?”很明顯,她的大名在京城早已無人不曉。

伊寧道:“回家。”

將官道:“你……你當我們是擺設嗎?”

伊寧瞅著他:“你要打嗎?”

將官沉默,伊寧所到之處,官軍不斷後退,沒一人敢上前,她走出官軍封鎖的路段,不緊不慢的繼續往前走,那將官只得帶著人馬在後面綴著,既不敢抓,也不敢走。

瓦橋坊,是有座橋的,這座橋連通著京城西直街,橋頭上,一個老婦人手拿根扁擔,惡狠狠的盯著橋對面穿皂衣的公門人員和官兵。老婦人身後,一群各式衣著的百姓拿的拿棍,拿的拿菜刀,反正什麼趁手拿什麼,也冷冷的看著橋對面那幫公人。

婦人喝道:“你們今天誰敢進瓦橋坊抓阿寧,就從我老婆子屍體上踩過去!”

後面有的小販也道:“你們這些狗官,吃人飯不拉人屎,你們有本事就把我們全殺了,否則別想進瓦橋坊!”

對面皂衣衙役頭疼不已,官兵也焦慮起來,這要是幾個人,直接就衝過去了,這對面是幾百人啊,難道要打過去不成?

忽然,一道紫衣掠至橋上,落在老婦人身邊。

“阿寧!你怎麼出來了?快回閒園去,這邊我們替你擋住,不會有事的。”老婦人又驚又喜的說道。

老婦人正是陳伯的妻子,最近伊寧的幫助讓她的病有了起色,能下床了,誰料到今天碰到這檔子事,自己好點,老伴卻腿折了。

伊寧伸手撣了撣老婦人頭上的雪,說道:“嬸子,回去。”

老婦人道:“要回去也是你回去,我老婆子欠你太多,今日就讓我……”

伊寧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