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我承認我以前確實不是個東西,我對不住我那兩個外甥……”許右卿道起了歉來。

“你當然對不住他們!你知不知道章和守湟州有多難?要不是沈青及時趕到,他就已經……”顧炳變了臉色,這樁事在他心裡仍然沒過去,早就想找許右卿發洩了!

“妹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許右卿連連拱手。

“哼!”顧炳重重的哼了一聲,也不吃飯了,板起了臉來。

許右卿乾笑一聲,拿起酒壺給顧炳斟酒,一邊斟酒一邊道:“妹夫啊,我是真的知道錯了!董昭他們那幫人吧,雖然有些陰險,但國家沒他們那樣的人不行。若不是他啊,關西早就被回部人打穿了……他這個人,講義氣,重感情,你家那兩兄弟啊,他在關西也沒少照顧……”

“行了行了!許右卿,你今晚來找老子,不會就是嘮嗑吧?”顧炳不耐煩道。

許右卿正色道:“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我想找條出路啊!”

顧炳咧嘴一笑,笑容裡帶著一絲蔑意,一字一頓:“你也想,背叛,聖上?”

許右卿道:“聖上已經無藥可救了!他根本就不懂得怎麼治理天下,怎麼任用人才!跟著他混,老子早晚是個死!”

“那你女兒呢?你女兒可是皇后娘娘啊……你走了,她怎麼辦?”顧炳問道。

“這……”許右卿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許右卿啊,你是國丈,你註定是要跟聖上綁在一起的,你生出逃走的心思,若是聖上知道了,你可知你是什麼下場?”顧炳試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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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誰知道聖上會變成這個樣子?前些年都還是個正常人,現在就是個瘋子!你當初難道就料到了?”許右卿情急之下,居然爆粗口。

顧炳臉色也不好看,他也道:“我怎麼知道?前些年你們不是一個個吹他是聖君嗎?在所有的人裡邊,你許右卿的馬屁是拍的最響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許右卿不想提以前了。

顧炳悶了一口酒,重重的放下了酒杯,看向許右卿:“你真想走?”

“當然!”許右卿立馬道。

“你也想投靠伊寧?”顧炳問出了這句話來。

許右卿嘆氣道:“不投靠她,還能投靠誰?回老家還不是被聖上的人抓回來……”

“他媽的,許右卿,你不會是想去做臥底吧?”顧炳大聲道。

“天地良心!我許右卿可是當世大儒!豈能做這種事?我現在是真的沒辦法了,聖上天天讓我批摺子,可他又在旁邊指手畫腳,這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我情願回關西打仗去!”許右卿罵罵咧咧道。

眼看許右卿真想走,顧炳也動了要走的心思。畢竟他兩個兒子,都跟伊寧有著很好的關係,若打起來,他這個中老年人還不是皇帝手裡的人質?

可恨那高老頭,華老頭,賈老頭,這三個老不死居然丟下他跑了……

“我知道有條密道通往城外,但是那條密道,應該被堵死了……”顧炳想起了董昭跟他說過的那條密道來。

“瑞王就是從那條路走,然後被抓的,是嗎?”許右卿問道,瑞王的事他們二人已經從各自的渠道知曉了,但許右卿不知道密道的具體位置。

顧炳點頭:“那條路恐怕是走不通了,你想離京,難得很吶。”

“你確定堵死了嗎?”許右卿不甘心的問道。

“我不確定……但是我可不敢冒險……想想瑞王一家的下場吧,若是被你口中那個瘋子給抓住了,咱們難逃一死啊……”顧炳憂心忡忡道。

“妹夫啊,這個時候,正是該冒險的時候啊!”許右卿說道。

“此話怎講?”

許右卿湊上前:“聖上病了,病的很重。而謝天又被董昭打成了重傷,眼下這兩人根本就無暇顧及我們!現在我們若是離京,那便是最好的時候!”

顧炳聽完眼前一亮,是啊,一個病了,一個傷了,眼下這京城,死氣沉沉,他們若是走,也不是沒有機會啊……

“許兄,你此話當真?”顧炳謹慎問道。

“當然!”許右卿語氣無比肯定。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那條密道堵沒堵,若是沒堵上的話,我再通知你!”顧炳說道。

許右卿一驚:“你不會自己跑了不叫我吧?”

顧炳沒好氣道:“老子還怕你帶著兵來抓我現行呢!”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許右卿大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