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家父曾經出海去普陀島,清剿東華會餘孽的時候,得到了東華會的一種秘術,假屍術。”程慧將這事說了出來。

“假屍術?”眾人吃驚不已。

“對,家父在京城裝病的時候,秘密將此術傳給了齊宣,而齊宣則用這法子,用一具跟父親體型差不多的軀體,易容成父親的樣子……而父親,則金蟬脫殼,從城南的一處密道逃走了……”程慧解釋了出來。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知道這麼多,那她必然是程歡的女兒無疑了。

吳非立馬道歉道:“程姑娘勿怪,在下剛才並不是有意為難的……”

“沒事……”程慧低聲道。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們該商量接下來怎麼辦了!”苟來跑站在凳子上喊道。

“鄢聰不是定下了方略嗎?”孫不歸抬頭問道。

“鄢聰的計策跟白梨一樣粗糙!我們若要救出程歡,就必須一方面跟上朝廷那些人,然後給他們使絆子,拖延他們的腳步!另一方面要跟鄢聰保持聯絡,約定在什麼地方攔截出擊,這才是兵法之道,對不對?”苟來跑叉著腰說道。

“你懂個屁的兵法!”平南北罵了一句。

“我可是跟高如山學過的!”苟來跑爭辯道。

“高如山懂個卵!”孫不歸也罵道。

三個矮子頓時就吵了起來,楊玉真勸道:“三位,三位,你們要是不能做主的話,去請一個人如何?”

“請誰?”三個矮子同時問道。

“伊寧!”

“伊寧?”

“你們翠柏莊不是有信鴿嗎?你們飛鴿傳書給伊寧,將此事告訴她如何?”楊玉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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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們可以飛鴿傳書啊!我怎麼忘了這茬了!”苟來跑拍著大腿道。

楊玉真道:“首先,我們要把程歡被抓的事情捅到江湖上去,讓所有江湖人士都知道!這樣的話,朝廷那幫人的行蹤就難以隱藏了。接著,我們再悄悄派人跟蹤過去,照苟來跑說的那樣,給他們暗地裡下絆子,拖延他們的腳步。最後,當我們等到明佑大師或者伊寧的援兵之後,再一舉救下程歡!”

“聽聽,這才叫兵法!”孫不歸滿意道。

“這不跟我說的一樣嗎?”苟來跑大為不滿了。

“那就這樣吧!”楊玉真一言定音,隨後他看向程慧:“程姑娘,等雨停了,我就即刻派人送你去南巖安身,你就在那兒好好過日子,等我們的捷報吧!”

“好,多謝楊道長!”程慧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幫人還真是可靠的很呢……

就在眾人商量對策的時候,淮河之畔,楊柳渡的胡蟄,卻做出了一個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決定。

“我們沿著河往東走!到下游河道相對平緩的地帶渡河!”胡蟄對宿衛們說道。

“大人,冒著雨走嗎?”手下人問道。

“對!明日拂曉,不管下不下雨,都走!往東到壽州一帶,有大船的,我們用大船渡河!如果實在渡不了,那就就地隱藏起來!”

“那……那程歡的女兒?”手下人發問道。

“不管了,一個女娃子,翻不起浪來,我們得趕緊趕回京城交差!”胡蟄下令道。

“是!”

於是乎,五月十八拂曉,胡蟄不待雨停,便拔營而起,往東而去!

等到楊玉真等人帶著苟來跑追到楊柳渡的時候,卻只看到了殘留的紮營痕跡以及營地周邊的馬糞……

“這幫人難道已經渡河了?”楊玉真望著那水流湍急的淮河,驚問出聲,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