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手段相當高明,他派來的人既不接近董家人,也不到處打聽他們的事,只是扮做商人小販,默默的,耐心的觀察著,這陣子,他們已經蒐集了許多訊息!而且其中很多訊息已經發給了謝天!

而白梨等人,渾然不知……

有人在前線奮勇殺敵,自然就有人在背後使陰招,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京城,這日,一隻信鴿飛到了閒園,落在了後院水井旁。

葉眠棉走過去,一把抓起那鴿子,鴿子掙扎起來,一不留神在她袖子上拉了泡屎……

“呀!”葉眠棉當即怪叫一聲,看著那坨鴿子屎,頓時氣的柳眉倒豎,揚起另一隻手,就要給這扁毛畜生一個深刻的教訓!

“眠棉,你抓鴿子不能這麼用力的!”聽到動靜的小蘭連忙走了過來,吃吃笑道:“你看你,都把鴿子掐出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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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啊!我這新衣服,早上剛換的呢……”葉眠棉氣呼呼的將鴿子遞給了小蘭。

小蘭輕輕抓住鴿子,取下了鴿子腿上的信筒,說道:“不知是哪裡的訊息呢,咱們回屋去看吧。”

“等我去換身衣服,一起看!”

“好。”小蘭笑了笑,點了下頭,葉眠棉立馬風風火火跑去換衣服了。

不久之後,三個女人坐在前院的涼亭裡,湊在一起看起了那信來。

“我尚好,祝大夫說了,我這胎應該是個男孩,大概六月前後就會生……”葉眠棉念著念著,眉毛越來越緊。

“看來白梨嫂子這陣子過得不錯。”小蘭說道。

“怎麼是白梨的信啊?董昭怎麼沒信來啊?”葉眠棉撅起了小嘴,很不滿,她才不想看白梨的信呢。

“對啊,最近怎麼沒有昭哥的信呢?”江月溪問道。

小蘭沉默了,上一次聽說董昭的訊息,還是董昭出京抵達百花谷之後發來的,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訊息了,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他現在跟二姐還有小妹廝混在一起,恐怕都沒想過我……”葉眠棉悠悠道。

“眠棉,昭哥不是這樣的人!”江月溪當即斥道。

“哼,花心蘿蔔!”葉眠棉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裡卻想念的很。

“放心吧,昭哥一定想著你的,他出門去關西,可不是去風花雪月的,而是去做大事的!”小蘭說道。

“可惡,為什麼我們不能出京?我出個門後邊都跟好幾個兵,真是煩死了!”葉眠棉想起門口那些兵,氣的直咬牙。

“對啊,我們……我們還要這樣子多久?”江月溪也迷茫了,這種感覺如同被囚禁一般,讓她很難受。

“三姐,我們出去逛街吧!”葉眠棉提議道。

“逛街?去哪裡啊?”

葉眠棉托起下巴:“去那個鐵匠鋪那裡,之前董昭不是將那坨玄鐵給了那個老鐵匠嗎?咱們去看打鐵如何?”

葉眠棉的奇思妙想讓江月溪詫異不已,打鐵有什麼好看的?

“哎喲,我們去吧,在家裡悶死了都!”

“好吧好吧……”

江月溪拗不過,被葉眠棉扯著胳膊走了,而小蘭只能笑著相送,她現在只適合靜養,走不了遠路,她跟白梨一樣都是大肚子呢。

兩個姑娘一出門,外邊的將官立馬道:“兩位姑娘,要去何處?”

“問什麼問?跟著我們就好了!走著!”葉眠棉衝門口那將官吼了一嗓子,拉起江月溪就大步朝前走。

後邊的將官忍住氣,只能派七八個全裝甲冑計程車兵跟隨,這幫人的一舉一動,他都得盯緊,這可是聖上的命令!

誰料葉眠棉一回頭,看著身後的軍士,一挑眉,一叉腰:“給姑奶奶跟緊點,姑奶奶我要是出了事,看聖上砍不砍你們的頭!”

一群軍士愕然,這個野丫頭,脾氣這麼大的嗎?把他們當家丁了不成?

這回輪到那個將官咬牙了……

京城東邊,那座黑色的府衙之內。

謝天坐在一間陰暗的書房內,書案上,一盞燭燈靜靜的燃燒著,照亮了桌案上那十幾張畫紙。

謝天眯著那雙鶴眼一掃過去,然後拿起其中一張畫紙,端詳了起來。畫紙上畫的是一個女人,黑色的墨線勾勒出這個女人幾乎完美的臉龐,畫像上的她,笑顏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