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啊,我繼續睡去了,中飯我不吃了啊……”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胡秋打著呵欠說完,直接奔回自己房間去了。

看著胡秋離去的背影,秦異一皺柳眉,沉下了臉,緩緩坐了下來。

“異姐,你來南巖,應該是有要事吧?”白梨問道,她似乎看出了些什麼,秦異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此。

“對,我是為一個人來的。”秦異低聲道。

“我知道你想我……”黎輝接話道。

“不是你!”秦異毫不猶豫打斷了黎輝煽情的話,臉色一冷。

“那是誰?”黎輝聲音有些大。

“胡秋……”秦異說了出來。

白梨聞言也皺起了眉,但並未有過多的驚訝,而是點點頭:“她果然有問題嗎?”

“怎麼?她來此做了什麼?”秦異忙問道。

白梨搖頭:“倒是沒做什麼……可她總讓人覺得奇奇怪怪的……”

“奇怪?哪裡奇怪?”

白梨嘆了口氣,說了一個字:“懶。”

“懶?”

“對,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她就是懶,睡懶覺,不做事,吃的又多……”白梨說著她的缺點,如數家珍一般,至於優點,那是一個都沒有……

秦異呆住了,這不對啊!做奸細的話,為了取信於人,一般都會表現的很勤快,很利索,會來事……可這個胡秋,白梨卻說她懶……

“是啊,這幾天我也看到了,她真的就是懶,叫她做點事她都怨聲載道,一臉不樂意。”黎輝說著也搖起頭來。

“她是昭哥帶回來的,昭哥說當初出海,胡秋幫了很大的忙。胡秋想找個好男人嫁了,一時沒找到,昭哥就讓她先在這住著,我又不好趕她走……”白梨越說聲音越低。

秦異被白梨的話震驚的皺起柳眉,這奸細當的,被一家子嫌棄,都快被主人趕走了,世上哪有這樣當奸細的?

這胡秋,難道不是那個奸細?

白梨看向秦異,問道:“異姐,她到底怎麼了?你要千里迢迢為她而來?”

秦異沉聲道:“是張大人,讓我來找她,查她的底的。董昭上岸後,泉州有人飛鴿傳書到了京城,將事情告訴了皇帝,而謝天查出,那人是春紡司的人,而且是用左手寫的信……”

“泉州,春紡司,左手?所以你們懷疑是胡秋?”

“不錯,我跟張大人去了一趟泉州綠水莊,從裡邊找到了胡秋曾經的左手筆跡,與發給朝廷的信箋筆跡完全吻合……”秦異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胡秋是皇帝的人,是皇帝安插在春紡司的奸細?那謝天要你們查她?”白梨驚訝不已。

“是的,謝天甚至要我跟張大人,殺了她……”秦異寒聲說道。

白梨臉色煞白,胡秋是皇帝的人?這種人居然住在她家住了這麼久,甚至還見到了秋行風……若是她把在這裡看到的,聽到的,一股腦報上去,那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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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抓起來!”白梨聲音都有些打顫,這太可怕了……

“可是白梨,不一定是她啊……”秦異有些猶豫。

“我不管,我的孩子還未出世,我的丈夫還在京城……萬一有些事她真的透過她的手段告訴皇帝了,後果不堪設想,我一定要弄清楚!”白梨幾乎是嘶喊出來的。

看著白梨那激動的樣子,秦異臉色也有些難看,但她終究是比白梨冷靜,她思忖了一下,開口道:“這樣吧,我先去試探一下。”

“好!如果她果真做了什麼,殺了她!”白梨咬著嘴唇,眼中殺機迸出。

秦異再度皺眉,這時,鄢聰跑來了,他看到秦異,略微一怔,而後看著白梨那激動的神色,連忙道:“小姑娘,你這事幹嘛這會說,白梨是孕婦,受不得刺激,你知道嗎?”

秦異恍然大悟,白梨懷著孕,很容易被刺激到,她不該將這事這麼快說出來的……

鄢聰道:“胡秋這丫頭吧,你說她是什麼奸細,我也曾懷疑過,可她這懶不是裝的啊,她就是懶啊……”

“一定把她查清楚,我不允許我家有皇帝的人!”白梨喊道。

“哎喲,祖宗誒,你別那麼激動好不好?”鄢聰好言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