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拂過山崗,捲起落葉紛紛,黃河流過此間,湧起浪花陣陣。

日月山南,龍羊峽口,千沙灘上,謝天坐在一把高椅之上,身後是一排排精銳的內廷皂衛,他端望著前方的黃河,手摩挲著椅子把,臉色有些不悅。

“司徒賢,那兩個丫頭還沒找到嗎?”謝天看向了身邊的司徒賢,此刻他身邊的高手只有司徒賢一人。

“啟稟院長,還……還沒有。”夏鎖司司正司徒賢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

“其餘的人呢?”

“有一支慕容氏的人逃進了巴彥雪山之中,我們的人一上那雪山便呼吸困難,難以前進,因此……”司徒賢更緊張了,拱著的手顫抖起來。

“別緊張,慕容煦不是等閒之輩,他早就給他的人鋪好了後路,這些咱家都想得到。”謝天語氣相當平靜。

司徒賢鬆了口氣。

“但咱家沒想到的是,他們兄弟甘願捨命留在日月山,也要送那兩個丫頭離開,你說這是為何?”謝天看向了司徒賢。

司徒賢那張粗狂的臉皺起了眉頭,他思忖道:“或許,他是想讓這兩個丫頭以後給他報仇……”

“呵呵呵呵……報仇?”謝天大笑不止,“就憑那兩個丫頭,拿什麼報仇?一個人在三十歲左右練到化境,已經算的上很有天分;四十歲入虛,那便是萬中挑一的天才;但是入虛之後,入罕世境則難如登天,更何況絕世之境?”

司徒賢笑了笑:“院長武功蓋世,便是那兩個丫頭練到罕世境,在院長面前也不過是兩個娃娃罷了。”

“笑?司徒賢你笑什麼笑?”謝天斜著眼睛看著他,罵了一句。

司徒賢收住嘴,不笑了。

謝天忽然不坐了,直接長身站起:“那沈落英,三十來歲便已是絕世高手,而且是天下第一的絕世高手!她甚至能在寒毒侵體之下,殺掉同為絕世高手的陰山老祖,說是天下第一都委屈了她,她該是古今第一才對!”

“院長,這跟沈落英有什麼關係?”司徒賢不解。

謝天笑了笑:“十二年前,兩人那場大戰是在京城之外的落水谷打的,打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啊……你知道嗎?”

司徒賢搖了搖頭,他哪裡知道這些密辛。

“陰山老祖被她所殺,留下了那《太陰神功》,後來被朝廷的人撿到,送給了當今聖上,聖上即位之後將此神功的秘笈賜予了咱家……”謝天將這段密辛說了出來。

司徒賢震駭無比,原來眼前之人居然練得是太陰神功……

謝天看向這個粗狂的大漢:“是不是很震驚?”

“是,可是院長,這跟那兩個丫頭有什麼關係?”司徒賢大為不解。

謝天悠悠道:“張更離說,這兩個丫頭是董昭的相好,而董昭則是沈落英的弟子,你猜猜,如果這兩個丫頭日後練就沈落英的武功會如何呢?”

司徒賢恍然大悟:“院長您的意思是這兩個逃跑的丫頭會去找董昭?”

“那倒不一定,但是他們一定會見面的。”

司徒賢笑道:“那我們以後只要盯緊董昭,就可以找到他們的下落了。”

“不錯,你總算是轉過彎來了。”

“這是院長您提點有方……”司徒賢諂諛道。

“溜鬚拍馬的話就不要講了。”

“是,屬下知錯了。”

“慕容家的人就不要圍剿了,放出訊息,清源教慕容煦的財寶埋在巴彥雪山之中,將這個訊息透露到整個江湖上去。”謝天淡淡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司徒賢立馬拱手就離開了。

司徒賢走後,謝天回顧一眼手下的皂衛,吩咐了一句:“去把張青玄喊過來。”

“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