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大叔,等會我給你弄吃的來!”葉眠棉牽著大白就往前去了。

江月溪走到程歡身邊,撩起裙子後襬坐在了程歡旁邊,問道:“大叔,在你看來,我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江月溪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話來。

程歡想了想,開口道:“我爹曾是寶鼎山掌門赫連坤的老管家,因曾經救過門主兒子赫連勃的命,故而赫連坤傳給了我爹九曜無極功與諸天聖元手,還賜下了一條定鼎鞭,也就是我手裡這根鋼鞭。”

程歡答非所問,江月溪蹙眉,疑惑的看著程歡。

程歡繼續道:“我今年五十歲,比赫連飄大好幾歲,她出生後,整個寶鼎山都將她視為掌上明珠,在她眼裡,我只是下人的兒子,根本不配與她那樣的高貴大小姐為伍。”

“然後呢?”江月溪來了興趣。

“她自小養成了跋扈的性格,小心眼,脾氣大,不僅不待見我這種下人的兒子,同樣也不待見其他江湖名門的子弟。當然,那時的赫連家有這個本錢,她當然可以誰都看不起。”

江月溪靜靜聽著,她很想知道赫連飄的過往。

“我沒有為寶鼎山效過命,我練功都是我爹悄悄教的,他不讓我顯露武功,以至於赫連坤到死都沒用上我,這也是我爹的高明之處吧。”程歡說著嘆了口氣。

“為什麼呢?”江月溪不解。

程歡嘆了口氣:“赫連坤專橫,赫連勃性情極傲,赫連飄又是個跋扈的大小姐,我爹看著這一家人直搖頭,他認為這樣的人早晚守不住家業,但他跟赫連家已是干係難脫,所以他選擇讓我脫離這個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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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嗎?”江月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赫連家與沈家是死敵,赫連坤的大哥赫連乾死在沈秋風大俠手裡,他兒子赫連勃死在沈輕鴻手裡,而赫連坤則設計殺死了沈輕鴻。後來,沈家最後的血脈沈落英練成森羅手,破凝霜真氣最後一層蝕骨冰心,獨自殺上寶鼎山,將赫連家連根拔起,除了在外漂泊的赫連飄之外,無一倖免。”說起寶鼎山的往事,程歡帶著悲傷之色。

“所以,令尊?”

“我爹被沈落英重創,但他臨死前讓我不要報仇,因為他說他是被赫連家的罪孽牽連的,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他希望我走另一條路,不要走江湖路……”程歡低下頭。

“所以,你選擇了去朝廷?”

“對。”

“可是,我還有很多疑問,為什麼沈輕鴻一死,沈落英就是最後血脈了呢?那沈秋風大俠跟沈夫人呢?”江月溪終於是問了出來。

“呵……”程歡笑了笑,“你說這對苦命鴛鴦啊……”

“那他們又是怎麼不見了的呢?”江月溪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死了,所以說不見了。

程歡抬頭:“沈夫人名叫冷霜,她自創凝霜真氣,可是練到最後邊,中了寒毒,命在旦夕,沈大俠耗盡畢生功力去救,也沒救回來,沈夫人最終死於寒毒,而沈大俠因為耗盡真元,油盡燈枯而死……”

“啊?”江月溪驚呆了,她不知道上一輩的居然還有這種事。

“他們夫婦就留下兩個女兒,大女兒沈輕鴻建立了青鋒門,小女兒沈落英則是天下第一高手,可這兩人的結局……”程歡搖了搖頭,唏噓不已。

這就是他所瞭解到的沈家的故事……江月溪沉浸在程歡這些話語裡,久久不能平靜……

赫連家與沈家,多麼可悲的兩家人……

程歡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知道秋霜劍嗎?”

江月溪回過神:“知道啊,那不是伊女俠的佩劍嗎?”

“那是沈秋風送給冷霜的,冷霜將二人名字各取一個字,名為秋霜。”程歡解釋了一句。

江月溪又被驚到了,原來劍的名字是這樣來的嗎?她陷入了思索之中,凜凜寶劍今猶在,不見當年贈劍人!多麼悽美的一段愛情,多少人為此蹉跎,又多少人為此嗟嘆?

“江丫頭,你知道郭長峰的佩劍叫什麼名字嗎?”程歡忽然問道。

江月溪搖頭。

程歡笑了笑,沒有解釋:“走吧,我們該趕路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程歡起身,江月溪也起身,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忽然江月溪問了一句:“大叔,那伊女俠是不是也會中寒毒?”

程歡停下腳步,回過頭:“會。”

“那怎麼辦?”

程歡長吁一口氣:“看董昭的了。”

“看昭哥的?”江月溪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