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大汗,遵化城內府庫倉盈,糧食足夠我們吃半年,草料吃上一個月不成問題,此外,還有大量金銀被搜出,其數目接近十萬兩。”一個小卒說道。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好……”兀裡眉頭一舒,絲毫不見外的在將軍府內堂首座上坐了下來。他伸出手,摸了摸眼前這銅製案臺,摩挲著案臺上的雕飾花紋,說道:“看來這漢人,早已不復當年啊……”

一個身材瘦弱,五官擠在一起模樣的人說道:“漢人沉浸於這花花世界之中,早已喪失了他們祖輩的勇武,遵化軍不堪一擊,他們京師裡禁軍戰力恐怕也差得遠。”說話的這個人乃韃靼的丞相,哈謬。

“是啊,哈謬,可是,若非太師在西邊拖住他們的主力,我等又焉能輕易至此啊……”兀裡笑道。

窩支幹道:“大汗,我們既然攻破了遵化,就該趁勢出擊,直撲南朝京師!取下那狗皇帝的頭,重現我族兩百年前的輝煌!”

“說的不錯……”八剌袞發出沙啞的聲音緩緩道。

“明日,八剌袞率兵攻薊縣,窩支幹攻平谷,本汗掃平周邊後,與諸位會師南朝京師。”兀裡下令道。

“是!”

兀裡不覺嘴角上揚,多少年了,南朝這片土地,他們的族人多少年沒踏入過了,他很開心,甚至希望以後更開心。

十一月十九日,京師朝堂。

被綁的嚴嚴實實的遵化守將管平直接被禁軍衛士押進了朝堂之上!他十一月十八日清晨逃回,隨即被內廷的高手抓獲,潰敗逃回計程車兵將緣由講了出來,於是他的罪名已是板上釘釘,當天就直接被押送到了京城。

金鑾殿裡,龍椅之上,皇帝冷冷看著這個人,強壓住火氣,問道:“怎麼敗的?”

管平雙手被縛,磕頭如搗蒜:“聖上,末將無能……可那韃子,誰知道那韃子會從東邊來啊?”

“你四萬大軍,怎麼兩天都守不住?就是四萬頭豬,兩天也抓不完吧……”皇帝仍然在強壓怒火。

“末將失職……懇請聖上讓末將戴罪立功,哪怕是死在戰場上也好啊!”管平求生欲極強。

皇帝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隨手抓起手邊一個玉圭,狠狠朝管平一砸,正好砸在他額頭,血都砸了出來,玉圭稀碎,碎片掉落一地。

“你還想戴罪立功?就你這種見況不妙便拋下手下兵卒的廢物,你若再上戰場,朕都懷疑你會直接投敵!”皇帝大怒。

“聖上饒命,饒命啊!”管平再次猛地磕頭,磕的咚咚直響,額頭都是血。

“推出去,給朕斬了!”皇帝怒不可遏。

“聖上饒命啊……”被衛士拖走的管平仍然不死心的喊道,但任他怎麼喊,也沒有半個人敢為他求情,呼聲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

朝堂上落針可聞,朝臣們大氣不敢喘。

皇帝似乎消了點氣,忽然,門口報有信使來,皇帝揮手喊了個“宣”之後,一個信使快步上來,齊宣走去,接下信,雙手遞到皇帝面前。

皇帝開啟信,毫無疑問是軍情,一看之下,怒氣再次飆升,喝道:“程歡……枉朕如此重用他,他居然中了昝敏的計,被圍在鎮戎堡,今日已是第四日了!”

皇帝憤怒的按下信,大口喘著氣,這一年來,他苦心經營邊防,誰料年底居然被韃靼人打的這麼慘,他如何能接受?換誰誰也接受不了啊……

“蘇博呢?蘇博那邊怎麼樣?”皇帝發問道。

班中閃出高詢,高詢道:“蘇帥已經收復幹水關,往北推進的時候卻遭到了埋伏,於破虜口止步,目前仍在破虜口與昝敏大軍血戰……”

“蘇卿還是有能力的……”皇帝喃喃道。蘇博確實擋住了昝敏,不僅如此,黃羊谷一戰斬首數千級,還殺了一個虛境高手,已經很了不得了。

“聖上,為今第一要務,是派兵擊退兀裡的東路大軍,第二便是派出一支勁旅,前往鎮戎堡,救下程帥!”高詢道。

許右卿當即道:“高大人,現在哪裡還有兵可派?莫說去救程歡,就是抵擋兀裡,都捉襟見肘了……”

高詢大驚,也大怒道:“許右卿,你這個兵部尚書怎麼當的!”

“本官又沒有調兵權!山西,北直隸邊軍超過十五萬,河南,山東,備操軍加起來十萬,二十五萬人大部被昝敏死死拖在宣府跟大同,你覺得京師還有多少兵?”

高詢一時被噎的啞口無言……

皇帝開口道:“那京師還有多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