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玄說完,一躍而出,穩穩落在慕容煦跟前。

“呵,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真是不要臉,居然打車輪戰!”慕容幽蘭喝道。

張青玄哪管這小丫頭說什麼,直接厲聲道:“取證道劍來!”

很快,有乖巧的弟子便奉上一個古樸的劍匣,張青玄雙指一滑,劍匣開啟,手指一招,一把青灰色的古樸長劍便躍然手中!

“取我煉魔刀來!”見張青玄拿了兵器,慕容煦也是要動真格的了。

很快,一柄暗紅色蛛網紋路的彎刀便出現在慕容煦手中。

張青玄冷冷道:“慕容煦,你溯源功法能恢復內傷,不見得斷了手腳也能長出來吧?”

慕容煦報之冷笑:“張青玄,你有那個本事嗎?”

兩人冷眼直視對方,一人眼如深淵,一人目似幽潭,皆深不可測。

正一門與清源教,本就是百年死敵!

兩人衣袍無風自動,忽然同時目光一凜,兩道身影同時朝對方掠去,原地竟然留下殘影,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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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叮!”證道劍與煉魔刀早已交戈在了一起,劍氣縱橫,刀意衝宵,兩人交手頃刻間便進入白熱化階段,場上的虛境高手皆目不轉睛,虛境之下,戰戰兢兢……

正一劍法在張青玄手中使出,可謂是出神入化,一招一式,不僅儀態優雅,而且氣勢磅礴,抬手之間,如有一股正氣湧出,恰如中天之日,普照萬方,光明磊落!

而慕容煦使的日月刀法,也絲毫不遜色於張青玄,刀意凌雲,變幻莫測,又詭譎難防,出刀便殺氣沖天,變招又狠辣無比,正如天上風雲變幻,陰陽相接,不可琢磨!

轉眼之間,兩人刀來劍往,已經走過了五十多招,打的一個偌大的論道臺,裂痕斑駁如網,不少武功低微者嚇得都不敢端坐了,生怕一道劍氣飛過來傷了身。

段蒼眼神之中毫無震驚之色,悠悠道:“這怕是要打一個時辰了……”

再打一個時辰的話,這天色怕差不多也黑了。

華山鮮志才道:“這兩人,還是一流高手時就開始交鋒,到如今入了虛境,已經交鋒不下五六次了,每一次都沒有分出勝負過……”

鮮志才悠悠嘆了口氣,董昭卻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呵,到底是分不出勝負還是不願死命相搏?恐怕只是惜身吧……

一刻鐘過後,果不其然,兩人還在打,直打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但,董昭都懶得看了,這兩個老東西打的膀子都沒酸,他的眼睛都快看酸了。

他心想,若是師姐在此,這個慕容煦要打這麼久?

眼看汪澄臉色好轉,調息的差不多了,而天色也不早了,董昭扶住汪澄,說道:“師叔祖,我們下山休息去吧?”

汪澄也看了看董昭肋下傷,說道:“好。”

董昭朝著張更離喊道:“張前輩,我先扶師叔祖下山休息去了,告辭!”

董昭聲音並不大,但很多人都聽到了。

什麼?這還在開英雄大會呢?人家兩個虛境高手還打著呢,你就要下山休息?你懂不懂事啊?你知道這英雄大會多久才開一回嗎?

張更離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清源教的人更是傻眼了,你這後生這麼不給面子的嗎?

董昭也不顧張更離什麼臉色了,扶起汪澄就開始往下山的階梯那邊走,吳非,白梨緊隨其後,白梨瞪了吳非一眼:“你去扶汪前輩,昭哥受著傷呢。”

吳非這才開竅,去攙扶汪澄,而白梨一把攙住董昭的胳膊,無聲的就往前走。

“且慢!”張更離喊道。

董昭回頭,張更離道:“汪真人,董少俠,山道冗長,恐有不便,山上便有清幽潔淨的居所,不必下山調養。”

董昭道:“多謝張前輩,只是,我怕張兄恨我,不敢久留寶山,告辭了。”

這時一個女道姑跳出來,走到他面前攔住他道:“董昭,怎麼,這英雄大會才開不到一天,你就要走,是覺得我正一招待不周嗎?”

董昭一看,不是張瑤是誰?

白梨冷冷道:“讓開!”

張瑤臉上掛滿了不滿,她也年紀小,根本沒城府,從小嬌生慣養,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大小姐脾氣。

“張姑娘,貴派的飯菜很不錯,尤其是那素面餑餑,但是可惜了……”董昭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