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嚴松視線落下手中的相框上沒有說話。

虞牧今接著說:“這件事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我手中的研究進度,讓我把注意力暫時放到變異藤蔓身上,好讓他們有時間研究怎對付我的生物機甲。”

“你還告訴了他們我研究生物機甲對付變異植株的事?中心可就你我二人知道這件事。”

鄧嚴松罕見地否認:“虞博士,這你就冤枉我了,生物機甲我沒告訴他們,拖延你的進度是真的,不過他們可不是為了對付什麼機甲。”

“那是什麼?”

“測試。”

“測試我嗎?”

“對,要是帝國的虞牧今都研究不出來這些變異植株的真實情況,那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他們想盡可能地把你的研究帶歪,所以讓我伺機行動。”鄧嚴松終於放下了手上的相框,直面虞牧今的臉。

虞牧今追問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佩爾斯小鎮的變異藤蔓跟卡戎人有沒有關系?佩爾斯藤蔓和送來中心的藤蔓有差別,中心的藤蔓是你搞的鬼,那佩爾斯的呢?”

“沒有,小鎮的藤蔓不是他們的手筆。”鄧嚴松幹脆地否認了。

鄧嚴松一口一個他們,是覺得自己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嗎?

“那現在說說吧,你那個二十多年前的故事。”虞牧今貼心地把門關上,確保這裡就他們兩個人。

鄧嚴松的思緒一下子變得很遠,慢慢講起他和卡戎人的淵源。

……

虞牧今結束了對鄧嚴松的“審問”,在聽完他的故事後,她沒有選擇向上面直接舉報他,而是再留他一段時間,畢竟他是現在她唯一已知的卡戎人組織的成員。

不僅如此,還覺得他對卡戎人的情感不想羅黎二人那麼忠心純粹,而是很複雜,或許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她根本看不清他。

她剛剛又多解決了一個疑惑,那天在羅培安臥室裡看到那張照片,右邊的眼熟缺一時想不起來的那人她終於知道這是誰了。

是鄧嚴松的同系的師兄。

餘絳。

他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了,原來是跟卡戎人混在一起了。

鄧嚴松一向很敬重他的,二人年少時關系又好,所以他把二人的照片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那是一張合照,有五六人,就包括鄧嚴松和餘絳。

她的記憶沒問題,覺得自己在首都星見過他,原來都是在鄧嚴松的辦公室。他經常有事沒事就擦拭相框,想不注意都不行,而且他擺放的位置有那麼顯眼,自己想不看到都不行,幾次後就在腦海中記住了他的臉。

他們師兄弟都跟卡戎人有關系,鄧嚴松背叛帝國不徹底,餘絳則是直接混成了卡戎人的核心人物,真是學校之恥。

回到自己辦公室喝口茶,虞牧今還在憤怒的情緒在看到來人訊息後,一下子消散了。

是若白的訊息,說自己下週要回首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