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北府將軍陳友寬,仁惠府將軍趙恆。”

“你二人領兵兩萬,與我留守赤水河防線。”

“抵禦赤水河北岸妖蠻大軍。”

聽聞此言,陳友寬和趙恆對抬起頭來,相視一笑。

心中一顆彷彿有一顆大石頭落了地。

跟著永安侯留守北石山,雖然得面對妖蠻騎兵的正面猛攻。

但統帥是永安侯,出了事,也是他虞家背鍋。

再加上還有兩萬兵戶和五千黑曜軍坐鎮,即便抵擋不住,他們也有充足的時間撤退。

如此一來,項上人頭和官帽可就都保住了。

想到這,這二人心中都是美滋滋的。

沒有理會這二人的小心思,永安侯繼續發令道:

“延慶府將軍夏侯銳,瑞陽府將軍廉石。”

“你們二人兵馬合為一路,赴北石山三十里後的黑峰凹,準備伏擊妖蠻繞後兵馬。”

聽聞此言,夏侯瑞和廉石閉上雙眼,彷彿認命一般,隨後看向永安侯,詢問道:

“侯爺,那我二人,誰為主將,誰為副將?”

永安侯則是看也不看,自顧自端起茶碗,痛飲一口,隨後道:

“你二人皆為副將。”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這永安侯莫不是壓力太大失了智?

接近一萬人的大軍,竟然沒有主將,只有兩個副將。

面臨問題時,沒個能決斷的人,豈不白白貽誤軍機?

冷冷掃視了臺下眾人一眼。

許久,永安侯才在眾人驚訝萬分的目光中指了指矗立一旁,一隻沒有說話的許平安,道:

“許平安,我以此次大晉三軍統帥的身份,暫升你為軍前參贊。”

“統領後軍,指揮延慶,瑞陽兩府兵馬。”

此話一處,全場譁然。

幾名州府將軍對視一眼,除了延慶府將軍夏侯銳面色複雜,其他人皆是面露不滿。

許平安這小子才升任軍前校尉多久?

這就又要升任軍前參贊了?

可即便是這樣,軍前參贊的身份,也比州府將軍差了好幾級。

統領後軍,名不正言不順。

怎麼能服眾?

況且,州府將軍都是統御一府軍權的邊境大將,守衛大晉邊境幾十年,都是個頂個的老資歷,老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