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間,她扶著桌案緩緩起身,舒展了一下略有疲倦的身體。

向中軍後面的寢帳走去。

北風從赤水河上游的冰山順遊吹下,迎面撲在虞卿面龐。

她只覺大腦昏昏沉沉,時而清醒,時而暈眩。

已經很難走回到寢帳了。

四下一望,此處正是自己舍妹虞書欣的地方。

她分給舍妹的兩頂帳篷就在不遠處。

永安侯此時還有些許理智。

她覺得自己已經醉酒,晚上需要有人照顧。

而這軍中只有她和舍妹兩名女子。

略一思索,虞卿覺得還是去虞書欣的帳篷與她湊合一宿再說。

晚上如果宿醉,欣兒也能幫著照顧自己。

心念至此,永安侯不禁搖搖晃晃朝其中一頂帳篷摸了過去。

此時的虞書欣已經處於醉酒的朦朧狀態,腦袋被冷風一掃愈加的昏沉。

走到帳前時,已是有些神志不清。

伸手掀開帳簾,就踉蹌著撲了進去。

噌!

原本緊閉的軍帳被突然掀開,一陣涼風湧入。

“唔……!”

虞書欣被驚得大叫,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聲音發出來。

只因她此刻,正裸露著雙足,露出一截雪白如玉藕般的腳踝,站在許平安身上為他活血化瘀。

“侯……侯爺,你來做什麼!”

虞書欣從床上一躍而下,拼命朝許平安揮了揮手,示意他別吭聲,自己來跟永安侯解釋。

在大晉,男女之間赤足而處,簡直跟光著身子抱在一起,被捉姦在床無異。

此時的虞書欣,簡直相死的心都有了。

她已經想好了,若是侯爺硬要問出個是非。

大不了她就悔了與三皇子的婚約,嫁與許平安算了!

“欣……欣兒,這麼晚了,你為何還不就……就寢?”

虞卿搖搖晃晃摸了過來,並未發現帳中異樣。

“唔……,侯爺,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伸手扶向永安侯,虞書欣立馬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

“欣兒,別胡說。”

“軍前怎可飲酒,我沒喝酒,只是有些醉而已。”

“走開,讓我在你帳中小憩片刻,天亮前喊醒我!”

說罷,永安侯便朝床上搖搖晃晃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