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張長林,鎮守衙門門前的官員們都是騷動起來。

不少軍堡長官面露不滿。

瞥了眼一旁一言不發的張長林,監軍陳遠不悅道:

“按照督軍府規定,軍堡長官不可私自帶兵赴任,看來這新來的校尉,是個不懂規矩的刺頭啊!”

“誰說不是呢?”

參贊趙雄略出言附和道。

“聽說,這小子才剛剛入兵籍一個月。”

“一個新兵蛋子,連戰場都沒上過,短短一個月時間,就騎到了你我二人頭上,也不知走的誰的關係。”

看著漸行漸近的許平安,趙雄略和陳遠對視一眼,眸光中頗有些不瞞。

“趙兄,不如等下給他來個下馬威?”

陳遠將腦袋湊到了趙雄略耳邊,小聲嘀咕道。

“不好吧,還不知道鎮守大人對這小子的態度呢。”

“怕個球,趙兄,你我都是這東河堡的老人了,莫懷山倒了,這校尉之職,怎麼也該從你我二人之中選啊!”

“憑什麼讓這小子頂了?”

“依我看,這軍堡之中,不服許平安這小子的大有人在,張鎮守也不一定喜歡他。”

“咱兩開個頭,保準這小子在軍堡裡不好過!”

“行就依你!”

不遠處,距離鎮守衙門還有五十米時,許平安翻身下馬,帶著身後一行人,朝鎮守衙門行去。

行至門前,許平安拱手恭敬道:

“拜見鎮守……”

話還沒說完,陳遠突然高聲喝到:

“大膽許平安,督軍府不允許軍官帶兵上任的規矩,你是不知道嗎?”

“我身為軍堡監軍,怎可看你如此目無法紀。”

“來人,給我把這幫兵戶的武器收了!押下去!”

隨著陳遠一聲高喝,趙雄略也朝後使了個眼色。

很快,一群同樣披甲持銳的軍堡士兵便從衙門內湧了出來。

“我看誰敢!”

黃大叔一把抽出軍刀,明晃晃的刀刃上,還殘留著暗紅的血漬。

那是剛剛在虎頭山斬殺山匪時留下的。

見黃大叔和楊根順拔刀,身後的兵戶們也紛紛將長矛前傾,準備作戰。

“怎麼了?”

“怎麼又要打起來了。”

馬車內,嬸嬸一臉驚恐,她沒想到,已經到了軍堡地界,居然還有人要為難。

偷偷掀開簾子,看著軍堡門前劍拔弩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