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杜行首不由得唉聲嘆氣,隨後卻又對著三娘苦笑道:

“三娘,我在這豐林縣酒行混了大半輩子。”

“從三十歲擔任酒行行首以來,從未求過人。”

“老頭子今天跟你打個商量。”

“將許郎君這批【茅臺酒】,都讓給老朽如何?”

此言一出,三娘立馬白了杜行首一眼,咯咯嬌笑道:

“杜行首,您可是咱們豐林縣酒界泰山北斗級的人物,可別在三娘這裡倚老賣老,欺負我這小娘子啊!”

“試問如今這豐林縣,誰不知道這【茅臺酒】就是天上的瓊漿玉液。”

“從許郎君那裡,進貨二兩六錢銀子。”

“轉手我就能賣5兩銀子不止,就這,還算是賣了人情。”

“這麼好的生意,我三娘可不白讓給你。”

就在二人鬥法之時,樓下綁著青色頭巾的小廝慌慌張張跑了上來,喘氣道:

“東……東家,許郎君到了!”

話音剛落,三娘便如一隻花蝴蝶般從雅間飄了出去,迎接許平安。

杜行首也是不顧一把老骨頭,飛速跟了上去。

許平安剛上到醉仙居三樓,便看見了擠在走廊的三娘和杜行首。

看著表情怪異的二人,許平安也是有些發愣。

心想,這二人今天到底怎麼了,表情如此慌張。

“哎呦,許郎君,三娘可算把您盼來了,來來來,雅間坐。”

三娘撩了下耳根後的長髮,柔柔的貼了上來,挽住了許平安胳膊。

‘表裡婊氣!’

杜行首腹誹一句,臉上也是笑成一朵菊花,甚至有些諂媚道:

“許郎君,您可算來了!老朽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您來呢。”

進了雅間,許平安剛坐定,杜行首就率先開口道:

“許郎君,你這次帶了多少【茅臺酒】?”

“老朽我有多少要多少。”

而另一邊的三娘則是更加直接,直接……,白花花的,晃得許平安眼暈。

聲音更是像抹了蜜一般,柔柔道:

“許郎……,奴家這裡也是一樣。”

“茅臺酒有多少要多少。”

“而且……,價格好商量。”

看著二人今日如此失態,許平安也是心中瞭然。

如今【茅臺酒】受到了整個豐林縣權貴們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