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這個鎮守,恐怕也得軍法連坐!

看著張長林滿頭大汗的模樣,張奎目光冷厲道:

“張長林,莫淮山都是你的屬下?”

“是!他是軍堡的校尉”

張長林把腦袋埋的更低了。

“我問你,身為軍堡長官,欺凌兵寨孤眷,強佔私產,該當何罪?”

張長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回覆道:

“欺凌兵寨孤眷,強佔私產,一經查實,降一級,罰俸一年!”

“好!我再問你。”

張奎聲如銅鑼,繼續發問:

“以下犯上,殺害上級,該當何罪?”

嘭!

張長林另一條腿也是顫抖著跪在了地上,聲音更是顫抖道:

“當場格殺,夷三族,長官同僚連坐!”

在大晉,軍令如山。

下級向上級出手,更是死罪中的重罪。

不僅牽連家人,也牽連上級和同僚。

這也是剛剛莫淮山著急殺了張奎,毀屍滅跡重要的原因。

只因事情一旦敗露,他一家都完蛋了!

看著就酒坊附近殺的血流滾滾的血腥景象,和張奎左臂上的傷,張長林早就猜到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

若是真讓莫淮山那亡命徒得手了,他張長林也得陪葬!

雖說如今張奎還活著,但依舊可以追究張長林的連坐責任。

想到這,張長林心中也是忍不住打顫。

但張奎卻是話鋒一轉,上前扶起了張長林,拍了拍他肩膀道:

“好在這次救本官的,也是你東河堡的兵戶。”

“這次本官就不追究你這東河堡鎮守的責任了!”

此話一出,張長林眼前一亮,抬起頭來,拱手道:

“張大人,不知救您的壯士是哪位?”

張奎順勢朝許平安招了招手道:

“諾,就是這位許平安,許壯士。”

“他是你東河堡青山村的兵戶旗長。”

“之前斬殺匪首長尾蛇,已是立了大功。”

“今日又平定莫淮山造反,救了本官。”

“本官決定,提拔許平安填補莫淮山的職位,擔任東河堡校尉一職,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