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無人。

張牧之盯著紫玉,目光炙熱。

老師的提攜和凌雪姑娘的青睞,我都要!

“三位老師,學生斗膽賦詩一首!”

許文從人群中走出,來到了三位大儒身邊。

以嶽凌雪的顏值,只要是個正常男人,絕對會忍不住打量她,欣賞她,甚至想要佔有她。

但許二郎,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是故意沉默到現在的。

平日在書院,許文就謙遜低調,不想過早丟擲詩詞,讓同窗們尷尬。

絕對和他曾與張牧之互相口吐芬芳,燦若蓮花沒半毛錢關係。

“許從仕,我的學生,文章策論寫的極好,深諳兵法,是個可造之材。”

兵法大家裴謹介紹了一句。

言下之意,其實我學生很棒棒的,但是個不會作詩滴。

大家齊刷刷看向許從仕,心中詫異,你又不會寫詩,冒頭來幹啥,刷存在感?

對紫玉勢在必得的張牧之瞥了一眼,先是警惕了一下,見是許文,隨即心中冷笑。

‘小丑一個!’

同窗數年,二人常在論道時口吐芬芳,燦若蓮花。

對彼此的長短還是有數的。

許從仕在兵法和策論出類拔萃,但作出的詩詞難登大雅之堂。

‘玉佩還是我的。’

在眾學子、三位大儒以及嶽凌雪的目光中,許文享受著眾人的注視,神色中透著狂傲和目中無人。

望著遠處剛抽芽的枯枝,和枯枝上嘰嘰喳喳的鳥兒,許文沉聲道:

“兩隻黃鸝鳴翠柳。”

兵法大家裴謹暗暗鬆了口氣,描寫的還算應景,比之前許文做過的詩水平要強。

雖比不上張牧之的,但應該不至於給他丟人。

“一行白鷺上青天。”

還是景色描寫,現在正是冬末春初的時節。

短短兩行詩,便將春回大地時生機勃勃的景象躍然紙上。

不錯不錯!

陳軒撫著鬍鬚點了點頭,對詩中描寫的意境很是受用。

北定居士則是一臉期待,剛剛吃了那麼多糟糠,終於有一首詩有可能超越張牧之那首了。

嶽凌雪同樣一臉期待,一雙杏眼盯著許從仕。

張牧之的神色則是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