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安沒著急去武館拜訪,而是準備先去看看許二郎怎麼樣了。

臨走時,嬸嬸只留了勉強夠吃的口糧錢,家裡的存款全都塞給了許二郎。

窮家富路。

但即便如此,最終到許二郎手裡的,也不過只有區區二兩銀子。

在延慶府都城的物價下,二郎日子應該不會好過。

長安居大不易,省城居大不易啊。

從懷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麻紙,上面寫著許二郎在延慶府的住址。

這麻紙是許平安臨走時找二叔要的。

順著紙上寫的地址,許平安找到了許家二郎住的地方。

二郎的老師陳群雖說是當今頗有名望的大儒,但由於沒有入仕為官,日子過的也頗清貧。

家中在延慶府,也不過是個兩進小院,跟許家在平山村的老宅差不多大,根本住不下多的人。

因此,說是借住在老師家,其實許二郎是借住在陳家後門小巷,附近的一座臨時搭建的小木屋中。

“咚咚咚……”

許平安有節奏的敲擊著木門。

“誰呀。”

屋內傳來許二郎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

“我,你大哥!”

茲拉。

房門開啟了,看見許大郎的瞬間,許二郎明顯一怔,驚訝道:

“許大郎,你咋來了。”

出於對自己父親從小,便將家中大部分資源供給大哥習武行為的不滿,許文對許平安的稱呼永遠都是‘許大郎’或者‘許平安’。

“來看看你。”

許平安倒也沒放在心上,徑直牽著小母馬進了院內。

院子很小,拴住下小母馬後,就只剩下一人通行的位置。

屋內的陳設也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木桌,一張椅子,一盞燭臺。

桌上放著一張麻紙,一副硯滴和一隻毛筆。

燭臺上的蠟燭依舊在搖曳。

配上許二郎濃重的黑眼圈和疲憊的聲音,許平安能推測出,許二郎應該是在苦思什麼東西,想了一整晚。

許大郎自顧自的開啟帶來的包裹,拿出一落雜糧餅和一包醬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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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吃,你娘給你烙的雜糧煎餅。”

許平安沒提自己專門給弟弟買的醬肉。

許文走進屋來,嘴裡唸唸有詞,雙眼沒有焦距,一把扯過許平安屁股下面的椅子,坐下來一邊吃飯,一邊思考。

“想啥呢,吃肉都沒味了?”

許大郎拿起毛筆在許二郎臉上畫了個烏龜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