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幾名手持利刃的剽形壯漢,許平安瞧都沒瞧一眼,目光依舊死死盯在紫衣女子身上。

現場氣氛肅殺,許平安卻是嘴角上翹,略帶調笑道:

“美娘子,我來醉仙居吃酒,可是付了銀錢的。”

“你叫小廝喚我上來,座也沒有,茶也不奉。”

“你這醉仙居擺的,莫不是鴻門宴?”

此話一出,那紫衣女子明顯一愣。

隨即俏臉微紅,心頭竄起一陣怒火。

在我的地盤推銷自家酒水,我還沒追究你的不是。

居然敢出言輕薄,反責怪我起來。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郎君。

紫衣女子正欲發作,一旁的白鬚老者卻是擺了擺手大笑道:

“三娘啊三娘,先莫急著發怒。”

“我看這小郎君甚是有趣”

“況且,人家說的也在理嘛,你喚人家上來了,不遞茶水反而遞刀子。”

“你是做生意的,這不是待客之道。”

白鬚老者發話後,紫衣女子只好輕哼了一聲。

‘啪啪’拍了兩聲後,十多名壯漢齊齊後退幾步,收起了手中的柳葉刀。

隨後,一名小廝給許平安搬了把椅子,又奉了一杯茶在桌上,而後退去。

許平安自然也不客氣,穩穩當當坐了上去。

手捧熱茶,美滋滋飲了起來,神情看上去甚是放鬆。

那紫衣女子癟了癟嘴,對著白鬚老者軟音道:

“杜老,這下總行了吧。”

杜老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許平安道:

“小郎君莫怪。”

“三娘是這醉仙居的東家,見你晌午用飯時間在大堂引起騷亂。”

“心中不喜也是人之常情。”

“若有失禮,還請擔待。”

許平安見這白鬚老者彬彬有禮,便放下茶杯,拱了拱手,以禮相回。

見這小郎君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杜老笑著撫了撫白鬚道:

“不瞞小郎君說,我杜康是這豐林縣酒行的會首。”

“釀了一輩子酒了,在縣裡也算未逢敵手。”

“剛剛聽說小郎君手中的酒竟引得那酒蒙子沈青連連叫好。”

“老傢伙我也是來了興趣,不知可否讓我二人也品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