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規。

還有。

周欣欣。

想著想著,他的眼裡就瀰漫起一層水霧。

想想也是。

他們不知道他要去哪裡。

他也不清楚他們奔何方。

從今日起,天涯有別,生死兩茫茫。

還能不能見面,可不是自己就能做主的了。

讓人沒想到的是,花紅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事,瞬間潸然淚下。

這可好。

豬叫聲更響了。

舞是肯定跳不下去了。

其實葉衝跳的真不是舞,而是寂寞。

就那老蠻腰扭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種肥頭大耳的動物。

葉衝很快就孤零零溜進了角落裡,隨即閉上了眼睛。

酒是心之媒。

對很多人來說,不喝酒的時候,心是被藏起來的,別人想看也看不到。

可是一旦喝了酒,那心就是想關也關不住了,衝出心房,一路狂飆,受了傷也不知道。

就在大家都喝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同樣是醉醺醺的面相普通中年男子宣佈了正式通知。

23:00出發。

葉衝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按照帝國民間的說法,子夜是凱旋的時間,而他們卻要出發,這裡面意味著什麼?

葉衝醉意朦朧,胡思亂想,但也不會去較真什麼,而是又從心底裡升騰起一種古怪的感覺。

“呵呵。

我今天是怎麼了?

總是忍不住浮想聯翩。

看來,我以後是真不能喝酒了。

要不然,就真應了那句話——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也就在這個時候,王胖子湊過來笑道:“哥啊,咱們要上路了,你高興不?”

“你胡說什麼?!”葉衝有些神經質地低吼了一句,“上路?!上什麼路?!

那叫出發或者開拔,不叫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