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柳木杖如雨點一般轟擊在烏拔山的身上,這一幕簡直像極了當日痛毆夏侯暴時的情景。

說起來,夏侯暴現在的確是臉上青一塊紅一塊,不大好看。

“烏拔山為什麼不反擊?”

“怎麼反擊?完全受制了,根本沒法反擊,而且烏拔山自己好像也出了點問題。”

“真是怪了,葉衝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這麼個打法,有點太侮辱人了吧?”

“殺,是應該不會殺的。

就算想殺也未必殺得了。

進入四強的人,都是人族發展的希望之星,真有了危險,你以為裁判組前站的那些人都是看熱鬧的啊?

呵呵。

他們可是武道戰將級別的高手,發現了真正危急的情況,一定會出手的。

好吧。

先不說能不能殺得了,就算真能殺了,麻煩事也不會少。

要知道,每一個武者的背後,都有一個錯綜複雜的背景,而越強大武者的背景,也會更加強大,讓人不敢得罪。

葉衝雖然彪,但是也不傻,當日與夏侯暴一戰,就很拎得清。”

“呵呵。

想多了。

我覺得葉衝不殺烏拔山,理由非常簡單,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侮辱他。

要不然,你以為《武者法》‘擂臺之上不計生死’這話是說著玩的啊?”

……

說起來,葉衝現在是真有點苦不堪言。

他一點兒都沒有抽打對方為樂或者侮辱對方的意思。

而且,他很確信,他並不是不想殺了對方,而是根本殺不了。

柳木杖畢竟只是一根破木棍,就算是動用了氣血,流轉於它的表面,也只是讓它更結實了一些,勉勉強強能當一把棍狀初級下品武者之器使用,在劈砍刺戳等方面,攻擊力有限。

如果真換成了得心應手的星空之刃,那要斬殺烏拔山絕對是小菜一碟。

然而,現在不是這樣。

葉衝心裡有苦說不出。

他在動用葉之失神斬得手後,原本想使用柳木杖將烏拔山徹底轟殺來著,可第一杖下去,對方的身體中就生出一道陰寒之力,沿著柳木杖侵入了他的身體。

這道怪力讓他渾身戰慄,邁不開步,周身血液像是要結冰了似的,這也讓他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杜南徹骨冰寒的臉。

那種情形之下,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攻擊。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不那麼做的話,對方一旦發動反攻,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