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中年女子一臉興奮的來到了憤怒的柳文遠面前,領了二兩銀子,高興的離開了包廂。

很快,一名年輕的姑娘,身穿紗衣,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女子微微欠身問安,顯得有些緊張。

趙長空問:“北齊副使來春香樓那日,你在哪裡?”

女子不敢隱瞞:“回稟大人,那日賤婢在服侍一位公子,聽到有人呼叫著火,這才和那位公子離開了房間。”

“你都看到了些什麼?”

女子努力回想:“那日場面非常混亂,賤婢什麼也沒看到。”

趙長空擺了擺手:“領了銀兩,下去吧。”

女子戰戰兢兢的領了銀兩。

正要離開時,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大人,賤婢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麼事?”

“之前有一位公子,經常光顧春香樓,可是最近幾日倒是沒見他的身影。”

楚雲舟面色一沉:“大膽!難道你是想讓我們給你找那位客人不成?”

女子嚇的渾身一顫,連忙跪下:“賤婢不敢,只是賤婢覺得那人不像是大延之人,他渾身毛髮旺盛,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原來來自北齊。”

“北齊?”

趙長空當即震驚,又問道:“那個人有何特徵?”

女子緊張的描述道:“他長著一個絡腮鬍,眼角這個地方有一顆痔,個子大概和他一樣高。”

趙長空看了一眼身邊的阿虎。

“難道是他?”

腦海裡逐漸浮現出了一道人影。

正是那日在皓明樓,將昏倒的耶律匡飛帶走之人!

“這個人最後一次來,是在什麼什麼時候?”

女子回想了片刻,肯定道:“就在那位北齊使臣遇害的前一天,那日是我服侍的他,而且就住在北齊使臣遇害的那個房間,不過,第二日他離開的很早,我睡醒時,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趙長空陷入了沉思。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也正在驗證之前他在馬車上的猜測。

一旁的柳文遠面色不悅:“說的都是些什麼廢話!他人都走了,還能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趕緊滾,耽誤本公子的時間!”

女子不敢怠慢,慌張起身告退。

趙長空吩咐道:“你們幾個在這裡做筆錄,將他們所有人聽到的看到的,全部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