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那無頭的屍體上噴湧而出,而後那身體無力的倒下。

“我原諒你了。”灰燼使者重新落在地上。

達利安還沒從這劇變中清醒過來,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父親的靈魂。

“別看著我,孩子……走你自己的路。”

而後大領主的實體消散,回到了劍身之上,達利安所有的希望又重新化為泡影。

“爸爸,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拾起灰燼使者。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

落日的餘暉中……

張川靠在修道院外的樹上看著夕陽。

樹下,是另外兩個坐著的身影。

“天色很美,不是嗎?法爾班克斯。”、

“的確很美,達利安。美的讓人沒話說。”

“我真希望我爸爸也能在這兒,他喜歡看夕陽。我小時候好幾次都看見他呆呆地望著窗外的夕陽……”

“孩子……”

“她說,那時候,他感覺自己和聖光融為了一提。但是聖光從來都沒有像他那樣和我有過什麼交流。它對我若即若離……抓也抓不到。”

“聖光自由安排,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接觸我們每個人。”

“爸爸說過人活著都要有一個目的。我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我好像把什麼事情都搞砸了。當瑪克斯韋爾告訴我關於雷諾的事情的時候,我真應該相信他的。我不該把這把劍帶到修道院,我……”

“別後悔,達利安,後悔本身就是一種煩惱。你不可能先知先覺。”

“我是不會放棄他的,法爾班克斯。我會負責到底,拯救他的靈魂。”

“孩子,你是好樣的。”

“請你告訴我,你要說實話……這是一場夢,對不對?”

達利安從地上捻起一朵紫色的小花:“你都死了。”

法爾班克斯轉過他那油光岑亮的光頭,朝著達利安展顏一笑:“是的。現在留在修道院的只是我那腐爛的軀殼。”

“那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聖光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接觸我們每個人。”

“對,你說過的。聖光自有安排。”

“去找提里奧·弗丁,他被放逐了,就在瘟疫之地的索多里爾河邊。你要堅持,達利安,我得走了……”

“為什麼?”

“因為,天快黑了……再見,孩子,帶上那把劍,和你的同伴離開這裡吧。”法爾班克斯的身影在夕陽下漸漸消散。

達利安用手抓起灰燼使者,站了起來:“走吧,張川。我們去找弗丁。”

“願意為你效勞,我知道他在哪兒。”

“那就帶路。”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