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就繼續想,想一個晚上,總會想出來的。”

看著圓月那堅定的樣子,江雨煙知道,這憨丫頭說到便會做到。

為了不讓她今晚不睡覺,江雨煙決定還是告訴她吧。

給她一點小小的提示。

“你有沒有覺得本王妃今天好厲害?”

經江雨煙這麼一提醒,圓月才恍然大悟。

“對啊,王妃今天好厲害,不管那個王員外畫了什麼,王妃都能猜中。”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江雨煙,“王妃是怎麼辦到的?如果不是那個王員外自己畫的畫,奴婢都要以為王妃是做了弊的。”

作弊?

這也確實算得上。

今天也算是被逼無奈。

不知為何,江雨煙覺得以後還是少一些在人面前展現自己不為人知的天賦比較好。

畢竟偷心心聲這種事情聽起來就不是很光彩。

“這是個秘密。”

江雨煙打了個呵欠,揮了揮手,“行了,本王妃困了,要休息了,你先下去吧,今晚你可以不用想了,睡個好覺。”

圓月“哦”的一聲,很乖巧地就轉身關上門離開。

江雨煙正想吹熄了蠟燭,一個修長的身影就從敞開的窗戶躍了進來。

不用看,江雨煙都知道是誰。

來人大大咧咧,一屁股就坐在放茶水的案几旁邊,自顧自地斟茶自飲。

“下了半天的棋,水都沒喝。真是難為我了。”

縱使隱在夜色裡看不清面色。

但是江雨煙覺得此刻自己的臉色肯定很臭。

臉色臭,語氣就會不善。

她冷冷開口,“你來幹嘛?我已經讓管家給你備了一間客房。”

傅司遠掏出懷裡的火摺子點燃,然後看似隨意地一扔,就將剛剛江雨煙吹熄的蠟燭再次地點亮。

幹完這一切,傅司遠才會回道,“我來當然是睡覺了。”

她警惕地看著他,剛想開口給他個警告,就看見傅司遠已經站起來向她的床走了過去。

“傅司遠!你想幹嘛!別忘了,這是在我家。”江雨煙叫道。

傅司遠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挑。

“我知道啊。”

“你家不就是我家?”

“堂堂王爺的臉呢。”

江雨煙憋屈,“以前我咋沒發現,原來你的臉皮那麼厚。”

她嘟嘟囔囔道,“我家怎麼就成你家了?你家我可高攀不起。”

傅司遠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嬉皮笑臉道,“娘子過譽了,剛剛那個岳丈還跟我說了,要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