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傅司遠他要來幹嘛。

她捂著被子,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屋裡的動靜。

傅司遠提著食盒縱身跳下了屋頂。

屋內的人已經熄火躺下,讓他懷疑剛剛聽見屋裡人罵鳥的事情是不是錯覺。

他在屋外站了一會,聽見裡面已經全無動靜了才從窗子裡翻身入內。

“噓!”

對靈鳴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傅司遠輕輕地將手上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然後躡手躡腳地走近江雨煙的睡塌。

江雨煙聽著他的腳步聲,咬緊了下唇,迫著自己不出聲。

她雙手握緊了手裡的木棍。

只要。

只要傅司遠現在敢對她做一步無禮的舉動,她立馬就翻身起來,舉起手上的木棍對他一頓亂揍。

讓他偷聽牆角!

讓他偷聽牆角!

把心裡的氣通通撒在他身上。

嗯,反正不知者無罪,理虧的也不是她。

傅司遠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睡著的人兒,然後就在床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她。

江雨煙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明明不是第一次同他單處一室了。

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內心小鹿亂撞,連呼吸都不暢快了。

傅司遠看著將被子裹得緊緊的江雨煙,薄唇微啟。

輕喚了兩句,“王妃?江雨煙?”

床上的人卻一動不動,一點動靜都沒有。

“本王知道你沒睡。”

還是沒有動靜。

【看來是睡著了。】

傅司遠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輕輕地走到剛剛翻身進來的窗邊,一個縱身又跳了出去。

江雨煙等了好一會,等到自己真的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還是沒聽見傅司遠的一點聲音。

她轉過了身來,掃了一眼漆黑的房間。

月光如練,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如果不是桌子上放著的那隻雕花食盒,江雨煙都要懷疑,剛剛是不是傅司遠沒有來過。

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再次確定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她才起床穿鞋,走到放食盒的桌子旁坐下。

是什麼東西?

大晚上的跑過來,就為了給我送這個東西?

傅司遠什麼時候那麼好心過了?

這跟上輩子的待遇簡直就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