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洪賢默不作聲,思考著要怎麼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然而赫連月笙顯然不是他能隨便忽悠的人,見他半天不開口,忽的笑起來,“看來巫董是不在乎身敗名裂這事兒了。”

巫洪賢當然怕赫連月笙把他出軌的醜事捅出來,但是相比之下,他更怕巫泠鳶的身世曝光。

“赫連少將你就饒了我吧,”巫洪賢伏低做小地看著赫連月笙,半真半假的交代,“是,巫泠鳶她確實不是我的親閨女,當年我以為和夫人不能受孕,所以就花錢買了個孩子。但是我確實不知道孩子父母是誰,賣家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你不讓我們買家問。估計是怕我們知道以後私自和孩子父母取得聯絡。”

“你確定不知道?”赫連月笙問。

一滴冷汗從巫洪賢的額頭上滑下來,“真的不知道。”

“行吧。”赫連月笙命人拉開車門,意思是巫洪賢可以滾了。

巫洪賢扒著車門問:“巫泠鳶她……”

“放心吧,死不了。”

只不過今天之後,她恐怕也沒臉嫁給封廷寒了。

巫洪賢沒想到赫連月笙會這麼快採取行動,“當初不是說好讓我幫忙的嗎?”

半個月前,赫連月笙剛用他出軌的事情威脅他,讓他把巫泠鳶騙出來,大概是想讓巫泠鳶給上將戴綠帽子。

之後半個月巫泠鳶一直住在上將府,赫連月笙也沒有完整的計劃。

巫洪賢還在等通知,不料赫連月笙會把自己踢出計劃之外。

赫連月笙說:“有人取代你,你不高興?”

“那我和妍妍的事兒……”

妍妍就是巫洪賢的出軌物件。

赫連月笙說:“只要你配合,我自然不會把你們的醜事曝出去。”

巫洪賢連滾帶爬被丟下車,看著黑車揚長而去。

聽赫連月笙的意思也沒打算放過他,只要他出軌的證據還在她手裡,就等於說有一把劍隨時懸在自己的脖子上。

要想擺脫這種受制於人的處境,除非是赫連月笙先身敗名裂。

思及此,巫洪賢惡從膽邊生,上了自己的車對秘書說:“跟上前面那輛車!”

秘書的開車技術普普通通,在上班的時候穿越車海勉強可行,要讓他跟蹤赫連月笙的車,那就是不自量力。

赫連月笙的司機是軍隊裡培養出來的尖兵,很快就發現了有車輛跟蹤,並向赫連月笙報告了情況。後者從後視鏡裡瞟了一眼,隨口說:“甩掉他。”

司機提速轉彎,動作行雲流水。沒過兩分鐘,巫洪賢的車子就被甩得不見蹤跡。

赫連月笙滿意的閉上雙眸準備小憩片刻,餘光突然瞥到前方的地面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黑影在如影隨形。

先前外面下著滂沱大雨,看不清地面的影子,現在雨過天晴,赫連月笙定睛一看,那並非什麼普通的影子,而是軍隊最熟悉的刑偵無人機。

為什麼無人機會跟蹤自己的車子,赫連月笙目光一凜,心底有了猜測。

“回軍隊。”赫連月笙開口。

司機微微一愣,“不去郊區的安全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