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廷寒順手抱起小傢伙,“乾爹帶你去睡覺好不好?”

陶澄澄點頭,“可是乾爹,澄澄不需要人陪著睡覺。”

“乾爹帶你去洗漱。”封廷寒抱著孩子去了客臥。

巫泠鳶看著男人的背影很是滿意,心想狗男人還真有幾分當爹的潛質。她窩在沙發裡,正準備睡個囫圇覺,二樓傳來封廷寒的聲音,“去床上睡。”

“不要,”巫泠鳶抓了一張薄毯蓋在身上,“你幫澄澄洗完澡下來抱我,我不想走路了。”

封廷寒只好無奈又寵溺的點點頭。

巫泠鳶剛閉上眼睛不久,手機突然輕輕震動了幾下,這是阿倫的特殊訊號。

巫泠鳶瞬間清醒,拿著手機回信:【說。】

阿倫發來一段影片,巫泠鳶戴上耳機按下播放鍵。

耳機裡傳來法斯莉婭虛弱又嘶啞的聲音:“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阿倫問:“是誰開槍打的你,你也不記得了嗎?”

“嗯。”

“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阿倫說,“你見過我。”

法斯莉婭點點頭,說:“記得,你是巫泠鳶的跟班。”

“那你怎麼會忘記赫連月笙對你開槍?”

“什麼?!你是說,開槍打我的人是赫連……不!不可能!她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法斯莉婭臉上的震驚無比真實,看起來沒有一點表演痕跡。

巫泠鳶見過法斯莉婭說謊的樣子,除非是她一夜之前打通了演技的任督二脈,否則不可能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真的沒有撒謊。

阿倫沉默了一會兒,確實沒料到會是這個走向。

法斯莉婭看著他突然沉默下來,顫抖著問:“你有證據證明是赫連她對我開的槍嗎?”

阿倫沒再繼續審問法斯莉婭,覺得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有效資訊,於是便把這段影片發給了巫泠鳶。

巫泠鳶把影片轉給李秘書,偷摸給李秘書發了一條訊息:【監控室那幾個失憶的人,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

李秘書幾分鐘前剛給上將報告過具體情況,很快回複道:【情況比法斯莉婭小姐嚴重得多,他們不是失去了部分記憶,而是失去了全部記憶,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

事情比巫泠鳶想象的更加嚴重,而且離奇。

巫泠鳶問李秘書:【或許,你有聽說過什麼能夠讓人瞬間失憶或者是選擇性失憶的藥物嗎?】

李秘書回:【致人瞬間失憶的藥物是有的,但是致人選擇性失憶的藥物聞所未聞。】

李秘書擔憂地問:【上將怎麼樣?有異常情況嗎?】

巫泠鳶:【目前還沒有。對了,你的體檢報告封醫生送過來了。】

李秘書:【什麼體檢報告?我沒體檢啊。】

李秘書發過去之後才想起上將說過下午要去醫院照封醫生這事兒,趕緊撤回訊息。

可惜為時已晚,巫泠鳶已經看到了。

她看著封廷寒落在沙發角落上的體檢報告,目光驟然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