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停穩在法斯莉婭的美容院門口,封廷寒就接到了來自母親的電話。

“聽說你把情敵打死了?”總統夫人剛上線就看到群裡正在刷屏,仔細一瞧——什麼?人都打死了?這還得了?

趕緊打個電話瞭解一下情況,自家兒子的狗脾氣上將夫人還算有幾分瞭解,不至於草菅人命,但是氣急了能幹出什麼混賬事還真不一定。

封廷寒接到電話,小小的腦袋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你怎麼知道我有情敵?”

總統夫人的關注點一下就被帶跑偏了,“鳶鳶這麼優秀,你有情敵不是很正常嗎?”

“她優秀?”封廷寒仔仔細想了想,挨個數道,“成績永遠吊車尾,三不五時還逃課,無業遊民一個,也沒聽說有什麼兼職或者自己的產業,業績不突出,政績更不突出,都快大學畢業了,連帝國團員都不是。除了臉和身材稍微有點看頭,其餘的……哪裡優秀?”

總統夫人自己選的兒媳婦,當然要護著,“你這臭小子,就是膚淺!媽媽有沒有教過你……”

“沒有。”

“你閉嘴!”總統夫人這點威信還是有的,封廷寒從善如流地閉上了嘴。

總統夫人接著說:“老人不能光看外在,你得努力去看她的內心世界。”

封廷寒想,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她的內心世界了,畢竟,他有專門正對巫泠鳶的讀心術。

但是這事兒不能讓母親知道,封廷寒只能順著說:“我會努力透過她的漂亮的皮囊去探尋她貧瘠的內心世界,現在可以掛電話了嗎?”

等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熟悉的忙音,總統夫人才恍然大悟,不對呀,情敵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沒交代呢!

總統夫人立刻致電李秘書。

封廷寒瞥見來電顯示,直接下令,“不許接。”

李秘書的直系上屬是封廷寒,只能聽從他的命令,硬著頭皮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總統夫人也沒覺得生氣,一般情況下,兒子在處理要緊事時都會要求身邊所有人停止使用通訊裝置,常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很快就把兒子和情敵的事情拋之腦後,決定去群裡挖一點有用的訊息。

經過群友科普才知道,原來謠言是這麼來的。

另一邊,封廷寒直接帶人闖入美容院,嚇得正在交流美容心得的法斯莉婭直接從美容床上滾了下來。

她摔倒的姿勢很狼狽,正好雙膝跪在封廷寒面前。

其餘人看到經常在電視裡出現的面孔,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沒人敢上前扶起法斯莉婭。

法斯莉婭抬起頭,立即被男人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所鎮住。

小時候就遠遠地看過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那時的壓迫力都沒有此時這樣來得這麼猛烈。

不是法斯莉婭不想起來,而是她腿軟到沒有力氣。

封廷寒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的女人,一個字都不想多說:“巫泠鳶在哪兒?”

在此之前,法斯莉婭和李桂芬商量過數十種要怎麼瞞天過海的辦法,等到真正對上上將目光這一刻,她突然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她根本就不敢當著封廷寒的面撒謊。

封廷寒目光如寒潭,深邃得見不到底。不苟言笑的臉上籠罩著一層陰鬱的氣息,讓法斯莉婭不由自主的聯想起那些關於封廷寒的新聞報道。穿著銀色盔甲的男人l站在深黑色的機甲旁邊,臉上沾滿了熱騰騰的鮮血。

他是帝國堡壘,更是上陣殺敵的戰神,要想捏死她,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便宜。

她到底是哪來的膽子敢跟上將叫板,是這些年補腦的核桃都白吃了嗎?

法斯莉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哪還敢撒謊。

顫顫巍巍地扶著床沿說:“巫泠鳶她、她在廢棄的東、東區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