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今天晚上誰都別想睡覺!

封廷寒饒有興致挑眉,好奇這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讓他一夜不睡。

“過來推我。”他雙手搭在扶手上,宛如一個等著妃子前來伺候的狗皇帝。

巫泠鳶強顏歡笑的走到他身後,邁著沉重的步子把人推進了專屬病房。

專屬病房空空蕩蕩,除了正中央的那張病床外,連個陪伴床都沒有。唯一能坐人的地方就是病床旁邊的單人沙發,然而沙發兩側有扶手,顯然不可能用來睡覺。

巫泠鳶小聲問:“我睡哪兒啊?”

“你覺得呢?”封廷寒捏住巫泠鳶的下巴,迫使她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自己。

我覺得?

我覺得我就該睡床!

真女人絕不睡地板,說什麼也不睡!

今天晚上就算是魚死網破,也別想再讓我睡地板!

地板實在太硬了,平躺著睡吧,屁股落地了腰還在半空中懸著。側躺著睡吧,肩膀太瘦了地板又硌得骨頭疼。

狗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都不知道翹屁美女睡地板有多煎熬!

封廷寒被巫泠鳶的詞彙量驚到目瞪口呆。

什麼美女?

翹屁美女巫泠鳶不敢撥開封廷寒捏著自己下巴的鹹豬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說:“都聽你的。”

“那你打地鋪吧。”封廷寒鬆開她,轉身去了浴室,氣得輪椅都不要了。

他確實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輩,但是也不可能主動提議讓未婚妻睡地板。之前兩人被迫同房做樣子的時候,每次他都想說要不一起睡床吧,反正將來都是要結婚的人。也就蓋個被子搭夥兒睡覺,不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跟在軍營裡駐紮睡大通鋪一樣的道理。可是每次等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巫泠鳶就已經裹好被子乖乖躺在了地板上,還說自己睡相不好,怕打擾他休息。

合著一切都是裝的,這女人心裡頭當時還不知道怎麼詛咒他呢!

反正這個鍋他也已經背了,乾脆坐實。

封廷寒洗完澡出來,發現那個死活不肯睡地板的女人,果然已經和往常一樣,熟練的打好了地鋪。

李秘書抱著吃瓜群眾的心情乘興而來給巫泠鳶送衣服,還以為少夫人守得雲開見月明瞭,結果看到還是原來的配方,又嘆了一聲敗興而歸。

巫泠鳶拿著衣服去了洗手間,出來時發現封廷寒正坐在床上處理公務。

作為一個賢惠的未婚妻,她理所應當地倒了一杯熱水端過去。

熟悉封廷寒的人都知道,千萬不要在他工作的時候去打擾他,否則……

封廷寒習慣性地大手一揮,想說“不用”,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巫泠鳶的心聲:穩住!只要假裝摔倒把水倒在地鋪上,今晚就不用睡地板了!

原來打的是這個餿主意,封廷寒鳳眸微縮,在巫泠鳶假摔的一瞬間,抓住她的手腕、摟住她的腰,往回用力一扯……

巫泠鳶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會被識破,一屁股坐在封廷寒腿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水杯還牢牢的握在手裡,水卻一滴不剩的澆在了封廷寒俊美無儔的臉上。

被澆了個透心涼的封廷寒耷拉著眼皮,看上去有一股怒火正在朝著天靈蓋聚集。

說時遲那時快,巫泠鳶抓起兩張紙壓在男人臉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封廷寒深吸了一口氣壓住暴戾的情緒,扣著她的手腕說:“我是故意的。”

巫泠鳶一頭霧水,“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