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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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裝的將士冒著夜雨,成年的都走在最前面,年幼的走在最後面,有些還沒有長矛高,阿寧一直拉著莫良邪的手,緊緊的拉著。
“阿寧,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阿寧點點頭,下意識的手拉的更緊了,加快了步伐。
朝堂上,敵方的使者振振有詞,那三寸不爛之舌滔滔不絕。
“我們南蠻王說了,如果交出玉璽,保爾全屍,留你百姓,如果不交出玉璽,那就不客氣了,大夏國將會血流成河,殺你百姓,毀你城門,踐踏你們的土地,羞辱你們的女人,你們大夏的所有男兒將變成奴隸,所有女人將變成娼妓。”
南蠻的使者喪心病狂的叫囂著,那骯髒的腳比野蠻的心臟還要讓人噁心和憎恨。
公主站起來,拔出梁王的利劍,飛快的走了三步,直接將劍架在南蠻使者的脖子上,怒吼著,那眼神是憤怒,是被羞辱到的那種憤怒。
“回去告訴你的南蠻野王,敢動我大夏的女人和孩子,我大夏國的男兒不會答應的,你們休想邁著你們那野蠻的腳步踏進我大夏國城門一步,我大夏國的男兒永不為奴,我大夏國的女兒永不為娼。”
“想要玉璽,休想,你們那野王也配,我呸。”
公主夏無姬重重的口水直接吐在南蠻使者的臉上,然後轉身坐回去,利劍又一次在地上劃出深深的溝壑,南蠻的使者嚇得直接尿在褲子上,雙手不停的發抖。
轉身狼狽的直接逃出去,頭也不回的出了城門。
南蠻王看著回來的使者是這幅德行,他知道是大夏的皇帝拒絕了,作為交戰的禮儀,沒有斬殺已經很好了,南蠻王用彎刀直接刺死了使者,將屍體拋給鷹犬享受了。
“你們大夏國的皇帝是個硬骨頭,不肯臣服,你們這十六路諸侯都是大夏人,我希望看到你們的誠意和勇敢。”
“遵命南蠻王。”
“攻下大夏國,這天下我們平分,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眾人起呼,舉起手裡明晃晃的彎刀和長矛,聲音驚天動地。
城門的掉橋被拉起來,城牆上的小兵檢查著火彈和弓箭,他們面色沉重,他們的國家即將要發生一場戰爭。
莫良邪站在梁王的身邊,駐足觀望著城下。
少年披著紅色的戰袍,手握長矛,那把利劍他還沒有來得及學會握在手裡,家園已經遭到敵人的入侵和踐踏。
他眼神堅定,傲視著敵人。
南蠻的號角聲響起,南蠻王的坐騎用長長的鼻子仰天長嘯,戰鼓聲連天。
大夏的公主披著戰甲,一身白袍,大夏的男兒和他們的君王站在一起。
南蠻王的手勢落下,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廝殺的聲音像席捲著侵染了整個臨安城,手起刀落,可憐的大夏小兵像一棵棵的稻草,躺在了馬蹄下,戰馬踏過之後,身體和血肉被泥沙染紅。
梁王左手舉劍,右手拿槍,烈馬叢中,用自己高大的身體護著後面的小兵,敵人的彎刀刮過他的後背,鮮血順著戰甲滲出來,從上面滴落到地上。
梁王沒有倒下,他奮力的廝殺著,長矛扎進敵人的胸腔,利劍刺在敵人的心臟,他的身上扎滿了敵人的弓箭。
城門被敵人撞開,南蠻王的坐騎跨過臨安城的城門,他那肥大的身軀擠城門,嗅到血腥味的鷹犬飛撲的更加猛烈,那粗如孩童的雙爪叼著已經死去的小兵。
“大夏的男兒們,為了我們的土地和國家,讓我們的白骨埋在這片土地上吧。”
梁王全身都是紅色的鮮血,後背的毒箭像一隻爪子一樣附在他的身上,大夏的軍旗在瓢潑的大雨中蕭條的矗立著。
一番廝殺之後,梁王終於支撐不住了。
梁王倒下了,他為自己的國家和土地流盡了最後一滴血,血泊中,他掙扎著最後一口氣,對少年說道:
“以後這大夏的天下就由你們來守護了,切記,不要讓我們的土地淪落到叛軍和南蠻人手裡,他們會殺光我們的女人,殘殺我們的孩子,踐踏我們水草豐美的牧場,不要讓我們大夏的女人和男兒為奴為妓。”
雨水洗刷著梁王的臉,那絕望孤獨的面目等待著一聲期待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