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你這就去和王軌宇文神舉合計好,往日咱們無數徒勞的算計都是紙上談兵,這次是實實在在要行事了需謹慎細心之,等你門商量好之後再來稟咱。”

“好。”

宇文孝伯剛起身又緊接著坐下說。

“眼下之事迫在眉睫是否也給魏國公通個氣兒?整個皇宮只有他能打出聖上的名頭號令禁軍。”

“此事急不得再等一等。”

宇文邕嘆了一口氣說。

“直弟的最大毛病是沉不住氣,心中不能擱個,你們商量事情更不能讓他攪和進來,他萬一出個什麼不好的主意,你們聽不是,不聽還不行,反而節外生枝嘞。”

“嗯,聖上,咱知道了。”

宇文孝伯點了一下頭將桌子上的棋子分黑邊裝入罐中。

“都什麼時候了?快去吧,順便把惠竹她們幾個給咱叫來下棋。”

宇文孝伯走了之後不一會就聽見惠竹惠梅的說笑聲。

“都免禮吧。”

宇文邕平時對大總宰送來的這四名宮女很是寵愛她們在宮裡遠比在大總宰的府上更為自在皇帝在惠竹的指導下棋藝進步了不少這時皇帝一改焦躁的情緒興致逐高的招手道。

“惠竹,快來和咱殺兩盤。”

勤快的惠梅給皇帝的茶杯續上開水惠蘭和惠菊坐於石桌另兩端觀起戰來。

目下四姐妹中只剩下惠梅不會下棋皇帝和惠竹落子飛快雙方輕車熟路各按各的思路佈下棋局不一會便進入中盤激戰皇帝兩指夾起了一顆棋子心卻移到了明日將要於大總宰會見之中。

惠竹在心中打譜設想皇帝將在何處動手除掉大總宰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她的心中已然編制出了幾張進退不一的棋譜皇帝宇文邕卻無動於衷的遲遲落不下子。

她偷看了皇帝一眼只見他目光凝重心思根本沒有在棋盤上惠竹輕聲的提醒到。

“聖上,您咋了?”

“哦,沒咋,沒咋。”

皇帝自知失態裝作故意打了一個哈欠他說。

“咱有點困了改日再下吧。”

於是惠竹喚來幾個丫鬟攙起皇帝回宮去了惠蘭在亭子裡收拾棋牌和杯盞直到很晚宇文孝伯在氣咻咻的隻身返回延壽殿把苦苦坐等在書房裡的皇帝煎熬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你咋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啥事了。”

宇文孝伯還沒有跪下去就被皇帝一把給拽了起來趕緊問道。

“他倆是否心存異議,所以才使你拖到此刻才來回話?”

“不是不是。”

前些天宇文護忽感不妙總覺得近期有什麼事將要發生一樣便即刻召見一名藏匿於他府中多年的逃犯給他洗腦道。

“兄弟,當今聖上不體恤臣下子民,你為北周江山斷送了一條腿,他宇文邕又給了你什麼?最後還不是害的你家破人亡嘞,莫不如你趁早反了他,咱兄弟們建立一個和平的國家。”

逃犯怒火中燒的道。

“哥哥,你看小弟如今過的人不人鬼不鬼,想想當年咱是多麼威風,二賢莊加之一座偌大的互保城夠咱幾十年吃用不完,可如今呢都被那楊堅賊廝害的一無所有現在連吃飯都要看別人的臉色。”

宇文護看見逃犯的情緒頗有變動又開始撿著針針見血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