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國紅心裡畫魂,去看項小虎,這貨苶苶的低著頭,倒好像他剛喝完酒似的。

剛想叫虎子,一想不對,剛才唐漢可說他叫端午。

田國紅憋了一下,又去看唐漢,唐漢先說話了。

“少爺,咱們這啊,買酒喝不完可以寄存在這,下次來可以繼續喝。”

田國紅想說,我特麼知道,你告訴我你跟虎子演什麼戲呢!

可話說出來卻是:“哦,原來這樣。”

皮裝女孩笑看著田國紅問:“進哥剛回國?”

“哦……”

唐漢把話搶了過去:“我們少爺一直在不列顛,還不太適應咱們這的生活。”

女孩看了一眼唐漢,又笑著用英語問田國紅:“你是在不列顛長大的嗎?”

田國紅愣了一下之後,也用英語回道:“是的。”

“那你的父母是外交官吧?”

田國紅沒回,而是看向唐漢。

他的意思是我該怎麼說,而女孩卻理解成,我該不該說。

谷“不好意思,我不該問這個。”

唐漢又把話接過去了,“咱們自己就沒必要說外語了吧,我家少爺還在過渡期,有些他不能說的。”

女孩笑著報了歉,問唐漢:“穆成哥常來玩嗎,我怎麼沒見過你。”

“總要工作的嘛,今天要不是少爺不開心,也不會出來玩的……”

兩個人隔著田國紅聊了起來。

沒一會,田國紅就聽出來了,唐漢把他設定成一個剛回國的外交官的兒子,今天因為和外國女朋友電話裡吵架了,心情不好,所以喝了又喝。

而他和虎子是幫他的家族打理生意的下屬,唐漢是回國留學生,負責對外事務,項小虎是總經理的兒子,一直在國內跑。

這中間穆成存的三瓶酒拿來了,項小虎問了大家之後,每人調了一杯酒,又要了一些零食和一個果盤。

皮裝女孩又電話搖來一個長髮美女,六個人正好一桌,聊天逗樂、猜拳賭酒,玩得不亦樂乎。

當然,酒也沒少喝。

唐漢不用說,一杯酒沒喝完,就天性盡展恣意放浪,不一會就戴著皮裝女孩的髮卡,跟人摟在一起含酒相喂。

田國紅也不端著了,跟後來叫樂樂的,也聊的熱乎,興起時,還玩起了兩隻小蜜蜂。

只有項小虎,呆苶苶像個神遊天外的思想家,那個雪兒不拉他一把,就一句話不說,一說就是“我除了自知無知之外,一無所知”,要不然就是“男人的最終目的就是駕馭一切非理性的東西,包括女人”……

開始還逗得長髮雪兒像小偷無聲的竊笑,後來直接把項小虎的手抓了過去,在他手上寫字:虎、旗、項、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