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然下去了,肖玉龍看著對面狼吞虎嚥的項小虎,和他身邊鼓嘴饢塞的裴德斌,皺著眉,慢悠悠點了一支菸。

“你這是玩命呢,值當的嗎?”肖玉龍眉頭皺得更深了。

項小虎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吃。

肖玉龍在椅子上轉了下身,又看向李雪峰那一桌。

李雪峰那桌七個人,全是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年輕人。

這些人有胖有瘦,但沒有一個白的,一樣滿面風霜的痕跡,一樣有一股濃濃的、風塵僕僕的氣息。

這幫生牤子坐在一起,不咋說話,周遭卻有一種凌厲的鋒芒,遠遠都能感受到他們旺盛的生命力!

飯店裡走過路過的,沒有不看他們的,當然,也沒有走近他們的,都是遠遠的、好奇的看一眼,又看一眼。

肖玉龍知道,這些人都擼出來了!

放到戰場上,都是敢玩命的漢子!

項小虎帶著他們去穆春市測驗土地去了,去了快二十天,今天剛回來,好像接下來就要開會安排工作。

“龍哥,找我啥事?”

項小虎吃差不多了,灌了幾口茶,又端起小燒抿了一口,胡亂擦兩把嘴,伸手跟肖玉龍要煙。

肖玉龍把煙遞過去,說:“沒啥大事,謝爾蓋的貨到了,趙伯符驗了,說不錯,把賬結了,我把咱們的樣品也給他了。但謝爾蓋對咱們的虎旗很感興趣,他說下次帶幾個朋友來看看,問咱們能不能幫他在北俄也搞幾個這樣的店。”

項小虎想了一下,問:“下批貨什麼時候到?”

肖玉龍哼了一聲,瞪項小虎一眼:“現在可能已經到了,你說你,自己累的狗樣,還給邢慶之放假,你咋想的你。”

項小虎不接後面的茬,夾起一個蟬蛹扔到嘴裡嚼著,邊吃邊想。

這時候許嘉然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沓錢和一串珍珠項鍊,遞給肖玉龍說:“肖先生,謝謝你的好意,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肖玉龍一皺眉,悄然嘆口氣:“這算啥,你以後多照顧點虎子就有了,給你就留著,你要不喜歡就送人。”

許嘉然還想說什麼,讓項小虎攔住了,“收著吧,這對於龍哥來說,就是灑灑水。”

肖玉龍:“艹!”

許嘉然哦了一聲,也沒跟肖玉龍道謝,拿著東西轉身走了。

“嘉然姐文科出身,一直追求學問,你整這套在她那不好使。”

“我哪套。”肖玉龍嘿嘿一笑。

項小虎沒跟他掰扯剛才指桑罵槐的事,卻長出一口氣,說:“謝爾蓋的事,還得等邢慶之,我現在也沒時間。”

“那你說說,你都忙啥呢。”肖玉龍緊追上去。

項小虎靠到椅子上,慢悠悠地說:“無名泉礦泉水走大斌商貿的渠道,臥虎山儲水量小,走的是高檔路線,銷售放在專營店,Vc倒是可以,那東西出去能賣好價錢,回頭你跟玉姐商量,我就不參與了。”

肖玉龍尷尬的嘿嘿一笑,想問問周亦農還要玩啥,但又收回去了,他看得出來,項小虎真有些累了,需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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