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是人才,得有人用得起,跟邢慶之好幾年,結果呢。

人家好心好意培養二憨大半年,當孃的出來就給毀了,這真說不過去。

就是這種日子出來的人,如今往這一戰,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一般人真拿不出來。

看到葉玉清了吧,就因為剛開始回話有點頂了,就一直沒好臉色,搞得她吃飯都沒一點聲音,頭都不敢抬。

“嬸兒,明個兒我有個妹妹要來,我安排她在您這住兩天可以不。”

項小虎為了緩解尷尬,裝吃飽,把筷子放下來請教。

舒顏雪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沒理他,繼續不緊不慢細嚼慢嚥。

直到她用過飯,從餐桌移步到八仙桌,在太師椅上坐下,接過陳小翠的茶,先斟了一口,才緩緩說道:“陸北東吧。”

“是的,嬸兒。”

“她的事二憨跟我學過……,你不怕我管她?”

“那求之不得呢,勞您老操心了。”項小虎趕緊陪笑。

“哼!不用跟我耍你的小心機。不管什麼出身,不管什麼朝代,但能有口飯吃,這戲子,我是不同意做的。”

舒顏雪又喝了一口茶,故意漫不經心看一眼小虎子,故意不甚在意地說:“有什麼事直說吧,以後別跟你嬸子拐彎抹角的。”

項小虎尷尬的一笑,小聲小氣地說:“京都虎旗年後開始投建,我跟中原姐說好了, 借二憨三個月,幫我主持京都及周邊的的施工工作。”

這事要在以前說都不用說,二憨也算公司員工,指哪派哪還不是一句話。可現在不一樣,人家好幾年沒見的老孃來了,以二憨的特殊身份,這禮數可得做到。

好在是在京都,不然馬中原也不放人,項小虎的理由,人家母子四五年沒見了,正好在身邊儘儘孝道。

可馬中原有都是話,說讓二憨把老孃接到穆丹,有什麼孝道盡不了,別跟我玩哩個愣,下次我有事找你看你不痛快的!

舒顏雪倒沒什麼,就說,小虎子,我兒子可交給你了,真要是學不到本事,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項小虎趕緊應了,本事這事又不用他管,那是馬中原的學生,真混不出樣來,她可都不起那人。

不過,他也真是沒招了。

葉玉清還按照珠寶行業那套組織起來的班底,差不少火候,操縱餐飲這種半江湖性質的企業,根本不行。

雖然發現一個趙伯符,但那人已經讓生活磨沒了銳氣,做起事來難免畏首畏尾,鎮不住場子,帶不起頭。

葉玉清也說過,不是有邢慶之嘛。

可邢慶之要兼顧三分地的工作,虎旗大事上掌握以下方向還可以,千萬不能讓他分出太多精力,否則就怕三分地再出什麼紕漏。

項小虎能想到的都想了,真是操碎了心。

二憨送他倆出門出來的時候,又難為情的梗梗哧哧欲言又止。

沒招,只能把一臉抹不開的二憨拉到一邊,項小虎小聲問,你還有啥事。

結果,二憨說的話差點沒讓項小虎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