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慶之在沒遇到項小虎之前,一直都是做一些比“技術含量”還高階一點的技術工作。

他針對的都是那些開賭場的老闆。

雖然他是同行中的神機鬼手,但一樣是腦袋掛在腰帶上。因為面對的“客戶”不同,他們這行要出事,比那些從事“技術含量”工作被抓住的後果,更嚴重!

嚴重到,做這行的人的生存率極低。

好就好在邢慶之廣有學識,心思縝密,最關鍵的是他懂得仗義疏財,走到哪都交朋友,不得罪人。

因此,但有他們沒留神的風吹草動,就有人會提醒暗示,邢慶之就溜之大吉,換下一個相隔較遠的城市。

二憨沒講太細,也沒講太多,就是說了個大概的意思。

但邢慶之是汾河出來的肯定沒錯,以前在汾河也有幾家公司,也沒錯,人的身形相貌也沒錯,就是陸北東要找的邢慶之。

陸北東馬上就說要去京都。

項小虎趕緊說不行,讓她明天再找猴子聊聊再說。

“猴子跟二憨不一樣,這半年多一直在京都配合邢慶之工作,你先聽他怎麼說,再決定去不去京都。”

陸北東有點疑惑的看二憨,二憨也不明就裡。

“那好吧,我現在就……”

“別別,現在凌晨了,大小姐,該休息休息吧,明天再說。”

項小虎搖搖頭,在金巧兒和祁紅尖銳的目光中趕緊回自己房間了。

開什麼玩笑呀,項小虎敢保證,陸北東不去還好,一去就是事。

那倆姐妹之間的矛盾都是早晚的,就差一根火柴。陸北東要是猛不愣地衝過去,誰知道能發生啥。

現在這女孩子,不知道說什麼好,真是想的少,也不看情況,腦袋一熱就上。

再說這都馬上要過年了,折騰什麼呀,真是沒意思。

在城市中,項小虎感覺不到一點將要過年的氣氛。天天在這種沒有氣氛的氣氛當中,讓他看什麼幹什麼都覺得無聊。

農村過年就不一樣,將要過年之前,大家都要做很多準備。

蒸豆包,蒸饅頭,有的還要蒸夠整個正月的。從磨面碾餡到蒸乾糧,前前後後就要準備好多天。

蒸好了凍上,吃的時候在鍋裡一溜就好。

還有煮碴子的,也是煮好了凍上,吃的時候放在乾糧下面,一把火,全好了。

不用先做,大家倒出時間好好休息,好好玩。

然後是炸散子,炸乾果,炸丸子,連準備帶炸又得兩三天。

殺小雞還好說,有條件的還會殺豬,除了當天吃的,還會做兩鍋殺豬菜,留著過年時候吃。

項小虎家今年殺了兩頭豬,因為少了不夠用。

徐茂功早就說好了,今年過年不走,就留在砬子村過年。

他在這過年能是一個人,小瑩瑩早早就來了,跟著爺爺住在砬子村,天天往外跑,造得跟野孩子似的。

她在這,徐牧就不用說了,肯定也得來過年。

一大堆活,還都是老爺們伸不上手的,虎子娘自己忙不過來,只得找人幫忙。

今年虎子家先殺的豬,後蒸乾糧。

天將黑,正在屋裡和老六家媳婦包豆包呢,村裡人帶來一個姑娘,說來串門的。

姑娘一進屋,虎子娘就愣了一下。

來人身材適中,長短相宜,四平八穩,左勻右稱,先不說長啥樣,這人往這一站就是大富大貴的大福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