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國紅跟項小虎鬧的時候,那個眼鏡男的女朋友領著抱著石頭的小夥子往裡走去,看樣是要解石。

因為他倆身後跟著一個掛著皮圍裙的師傅。

“去看看哪。”田國紅拉了一把虎子。

“你先去,我馬上。”

項小虎看到那勇和赫喜來了,那勇走在前面,赫喜扭身去看原石,沒過來。

那勇過來就說:“外面有個貨車,正準備卸石頭,邊上有倆。”

項小虎衝赫喜擺擺手,招呼他過來。

“事不大,是個做局的,你倆換班看著點咱們的車就行,有變化再說。”

赫喜往裡看了一眼:“那勇去吧,少爺我跟著你。”

“好。”

那勇太顯眼了,他跟少爺在一起,就得一直低著頭,不如赫喜,更像個跟班的。

項小虎帶著赫喜走到最裡面的時候,田國紅和程成也剛到。

“喲,喜子來了。”田國紅跟赫喜打招呼,他從來沒小看過這個年輕人。

可以說,田國紅能對項小虎高看,赫喜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這樣一個年輕人不可能給一般人做跟班。

但赫喜來,田國紅還是有點不解,他又看了一眼項小虎,但沒說什麼。

赫喜最近一直在虎旗學經營管理,跟著虎子的是另外一個個子不高眼神陰狠的黑小子。

田國紅也感覺到有問題。

“國紅哥。”赫喜笑著回了一句,跟程成點了一下頭。

田國紅也習慣了,知道赫喜從來不多話,他也沒問,轉回身拉著程成跟著一起看解石。

這時候廠房里人已經多起來了,有四五十人,過來看熱鬧的圍一圈,有三十多個。

項小虎站在田國紅身邊,赫喜一看,轉了一下,站到了程成身後。

赫喜這一轉,就形成了標準的保護態勢,不是突發情況,他都能及時應對。

眼鏡男還是保持著他性格的描寫,每畫一道線都要和解石的師傅商量半天。

最後搞得看熱鬧的都嫌墨跡了,有人就嘟囔道,能不能快點,真墨跡。沒想到眼鏡男站起來了,眼神含怯,但口氣很硬地說道:“我自己的石頭,我喜歡怎麼搞就怎麼搞,我叫你們來看的,不愛看趕緊走,這麼多事呢!”

圍觀的不吱聲了,但也真走了五六個人。

項小虎留意了一下這五六個人,轉回身繼續看眼鏡男解石。

眼鏡男切的很細,也很小心,磨磨嘰嘰十來分鐘才把原石解完。

這時候原石有的地方已經看出了絲絲縷縷出棉了。

接著又把原石放到操作檯上擦。

擦得很細,所以也很慢,這中間又有人走了,但也多了兩個人。

一個是五十多歲謹慎夾著包的男人,一個是二十多歲穿著貂皮的小夥子。

墨跡了快一個小時之後,終於解出來了。

是一塊女人拳頭大小的芙蓉中,但綠色有點淺,也使得它看上去更清明一些,缺點就是給人感覺不那麼純粹。

眼鏡男的表情卻很興奮,哆嗦著說,沒想到,真出翡翠了。

這時候那個穿貂的小夥子招呼他:“李哥,你可算解出來了,這幾千萬的學費沒白花,這塊出手不?”

眼鏡男的表情很豐富,先是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又激動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翡翠,然後不自信的語氣問道:“你、你說、你能出多少錢?”

“不墨跡,二十五萬。”

“你快一邊去吧,不賣!”眼鏡男很生氣!

“三十萬!”貂皮就喊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