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麼看我?”葉玉清表情輕鬆地問道。

項小虎緩和一下目光,繼續看著葉玉清說:“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照顧喬梓欣?”葉玉清眉頭一皺。

“她父親老了,沒有年輕人的銳氣,有些事鎮不住,難免有不開眼的。梓欣沒經過什麼事,很單純,把誰都看成跟她一樣的好人。”

“然後呢?”

“我不想事後找誰算賬,所以,最好不讓它發生。”

葉玉清一笑,半真半假地說道:“如果我是你的人,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妹妹,我很顧家。”

項小虎深深看了一眼葉玉清,起身往外走。

京都的冬天有一種缺少水分的乾冷,尤其起風的時候,會讓人有一種臉上水分被抽走的感覺。

項小虎和那勇穿的一樣,都是卡其色襯著薄羽絨的棉服。

兩個人一前一後迎著風走在大街上。

葉玉清開著吉普追上來,招呼項小虎上車。

項小虎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我答應你了,快上車吧。”葉玉清搖下車窗喊道。

項小虎和那勇停下,上車。

“我真是……虎子,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不正常。”

“我們每個人都是別人眼中的瘋子。”項小虎指揮葉玉清開車的方向。

“喬梓欣,她給了你什麼?”

葉玉清的問題很成人,有些不符合她的年齡。

“安靜。”

葉玉清抿抿嘴唇,像似把什麼嚥下去了,但卻偷跑出來兩個字:“好吧。”

安靜對一個年輕人來說很珍貴嗎?

項小虎才多大,二十五,正是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的大好年華,需要安靜?

葉玉清知道,項小虎想要的安靜不是客觀上的安靜,應該是一種精神上的慰藉或者心靈裡的逃避。

可明明項小虎看上去像一個鬥士!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找項小虎放開虎旗股份的原因,田國紅說的是他說的,這很自己親自驗證訊息是兩回事。

這也是葉家上百年養成的習慣,謹小慎微親力親為重視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