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紅沒管那兩個人,讓唐漢送龔雪倩她倆回去,自己坐上李曉的車走了。

虎子說過,現在小混混都賊著呢,打架最多鼻青臉腫,身上宣肉疼幾天,哪還有真下死手的,除非生死仇敵。

生死仇敵哪有啊,現在經濟社會,啥玩意不向錢看齊,小混混也一樣。

祁紅知道,那個小龍更不能真把人打壞了。

半道接到司徒慶成的電話,項小虎上了北山,告訴他別跟著了,司徒只好回來了。

祁紅生氣的喊他:“他不讓你跟你就不跟著嗎!”

司徒慶成很委屈地說:“老闆,不是我不跟著,他上山之後就跟個猴一樣,幾步就竄沒影了,我倒是想,可跟不上呀。”

祁紅也沒辦法了,只能讓他回來。

祁紅想了想,只好打電話給金巧兒,她也不敢打電話給虎子娘呀。

她真有點怕。

那個看不透的身影,孤單的走進了黑夜,走出了這個城市,走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山裡……

接了電話的金巧兒好像在看書,祁紅把事情跟她學了一遍,然後等著。

沒想到金巧兒也沒辦法,說只能等虎子自己好了再說,然後告誡祁紅,再別跟虎子面前提小榮這個名字。

“到底怎麼回事呀?”

“那個女孩已經不在了。”

說到這,金巧兒也幽幽嘆了一口氣。

這也是她跟婆婆那套出來的,婆婆當時也是嘆著氣,認真地告訴巧兒,不管咋樣那都過去了,對不對千萬別提。

說這話的時候,婆婆也帶出來愧疚的意思。

那個叫胡小榮的,是虎子心裡的一根刺。

那時候虎子外公去世了,悲痛還未平復的虎子一個人走出山村,哪有人管他。

是那個女孩照顧他、關心他,給了他一份甜美的戀愛,讓他走偏的腳步收了回來。

她給了虎子很多,可還沒等虎子長大,她就走了。

這種懷恨蒼天的痛苦一直伴隨著虎子,無法消磨,也無法淡去。

而性格軟弱的袁香鈺只能讓虎子的這份痛苦更加深刻。

尤其今天的事,可能刺痛了虎子內心深處包裹著的,純真的愛情。

祁紅知道這個人,但只是知道。

甚至她知道的比金巧兒還更多一些。

比如:要是小榮還在,根本輪不到自己,當然,也輪不到那個小狐狸精。

或者她要在,虎子的歷史不會是今天這樣。

心思混亂的祁紅一直等到虎旗關門,虎子也沒回來。

又去公寓等,一直等到天將泛白,身上掛著一層霜的虎子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