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些人的特點和行為方式,項小虎很清楚,尤其紀志傑這樣的女生,她能消停那就怪了。

項小虎喝酒的方式還是酒吧裡遇到的一位少婦告訴他的。

她說,其實真正出來玩的女人,絕不會留意包房和雅坐上的男人,恰恰相反,她們對吧檯上那些落寞的身影更感興趣。

在酒吧,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對雞尾酒的免疫都很低,只要你調得漂亮,她們都會留意你。

而微甜烈澀的龍舌蘭又是其中的最佳選擇。

項小虎調這杯加了青檬汁的瑪格麗特,就是龍舌蘭最具代表性的佳作。

它是那種沉白微青,代表著回憶的顏色,清澈中有著一絲絲迷惘,就像憧憬的美好是那麼遙遠,可望而不可及。

那個女人告訴項小虎,瑪格麗特代表失戀,代表著內心對愛的執念,只要單身來酒吧的女人,都值得喝一杯。

慢慢品飲著的項小虎在眾多留意他的目光中感覺到了,紀志傑先是低著頭從自己身後走了過去。

等她從洗手間再回來的時候,目光就很直接和坦然,結果——

“虎哥?……”

紀志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

酒吧的光線有些暗,她也有兩年多沒見到本人了。

表情落寞的項小虎一驚,扭頭看過去,驚訝地脫口而出:“小雞!”

紀志傑熱切又有點尷尬的拍了他一下:“說什麼呢你,這可不是後坡。”

在北山後坡,別人不敢,項小虎才不客氣,見到紀志傑就直呼其外號:*******的含義說明很多問題,但帶一個小字,就顯得有些俏皮。

這個外號放在紀志傑身上非常貼切。

“你怎麼在這?”項小虎問:“你不是跟石睿在一起嗎?”

“別提他了,我們分了。”紀志傑挨著項小虎身邊的一個高腳凳上坐下來。

“艹!我就說你倆不合適,石睿正經人家書呆子,跟你在一起可白瞎了。”項小虎半真半假地說。

紀志傑一瞪眼,“老孃怎麼了,差什麼,至少比你未必差多少吧。”

湊近了能看出來,微整之後的紀志傑更多了一絲嫵媚的氣息。

“來,酒保,給她調一杯日出。”項小虎招呼調酒師,然後扭頭衝紀志傑含有意味的一笑:“龍舌蘭日出配紀大小姐再合適不過了。”

“你個小流氓,本性改不了你!”

“咱們大舌頭吃白肉,肥也別說肥,你咋,又傍上別人了?”項小虎問的很直接。

紀志傑巧妙的、有點奇怪的問項小虎:“石睿是你兄弟,你不會怪我吧?”

在後坡,項小虎護犢子都是出了名的,常常借用虎哥招牌的紀志傑對這一點頗有感觸。

“那怪什麼,他就雞一書呆子,現在看,真沒啥用。”

“咋的,你們不好了?”

“那倒沒有,但大家都長大了麼,走向社會了,又來到異鄉,跟在家哪還一樣。”

接下來項小虎表現的人設完全符合一個小混混的基本素質。

有用有錢的朋友才是朋友,能帶來利益的才應該多交往,大家都喜歡有錢人,這社會不就看這些。

“不說你在家裡賣菜嘛,怎麼來京都了?”

紀志傑對項小虎的樹立的形象不以為然,本來這社會就是這樣子,誰喜歡石睿那樣的,大家不都奔著錢去嘛,奔著多姿多彩的人生,哪來那麼多不切實際的愛情。

“嗯,搞菜掙了點,都特麼搭在京都了。在這開了個雞飯店,搞得舉步維艱,要不是吊了個凱子(有錢的傻子),現在粥都喝不上了。”

“吊上誰了?”

這果然很紀志傑,她就能直接忽略項小虎開飯店的事,問她感興趣的“凱子”。

“我也不知道他是幹啥的,但就是有錢,叫什麼田國紅,反正我就叫他紅哥。”

接下來項小虎杜撰了一個賭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