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紫沫回到店裡衝邢慶之一聳肩,雙手一攤,“那祖宗你們玩吧,我整不了。”

說完坐到角落那張辦公桌後面,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邢慶之只是抬眼瞅了一下門口,也是該忙忙自己的。

他根本就不想管。現在孩子多自我,尤其這種成年孩子。管他們,那就是浪費時間。

這社會上什麼樣的孩子沒有,這種純靈質樸的還都是好孩子呢,更多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活著為什麼。

世間難有痴情種,始共春風容易別。

這種孩子純淨得就像幽谷的山泉,她的世界裡都是青草野花、山兔小鹿、蜻蜓蝴蝶,她還不知道世界的險惡,還不知道狐狸和豺狼喝的都是誰的血。

正想著呢,喬梓欣進到店裡來了,跟著兩個人進來的。

一個男士,西裝革履,氣質儒雅,一雙眼睛深邃憂鬱,身材面貌有著歐洲人的痕跡。

一位是女士,也是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黑珍珠一般的女士,她的黑不像非洲人,是那種長期在野外曬出來的那種棕色的黑,純粹而又明亮。

一身淡藍色的職業套裝,一張瓜子臉表情冷峻,雙目一掃,帶出來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男生先開口了,跟邢慶之打招呼。

“邢先生是吧,你好,我叫石睿,虎子馬上會給你打電話。”

邢慶之趕緊站起來問好,把自己的椅子拿出來,又吩咐邱紫沫把椅子也拿出來讓兩人坐。

店裡就兩把椅子,通常來客人也都是站著,可這兩位,邢慶之感覺需要熱情一點。

“不必麻煩了,我們馬上就走。”

說這話的時候,叫石睿的還看了一眼身邊那位女士。

女士到了一眼店裡,轉身又出去了,站在門前又上上下下看了一會,回到店裡跟石睿說:“看來你的兄弟果真不簡單。”

這時候邢慶之手機響了,項小虎讓他支五十萬給石睿,又讓他把自己的車鑰匙也給他,說完電話就掛了,好像又忙又不開心。

邢慶之問石睿要支票還是現金,現金要去銀行取一部分。

石睿詢問的眼神看向那個女士。

“現金有多少?”

邢慶之讓邱紫沫開啟保險櫃看看。

“三十萬。”

女士表情緩和了不少,責備的看了一眼石睿,“那就三十萬吧,那二十萬算我給自己的愚蠢買單了。”

石睿忙道:“中原,剩下的,可以去取,你稍等一下。”

剛轉回身要麻煩邢慶之去取錢,讓那個叫中原的攔住了。

“還取什麼,不是讓你買次教訓,這三十萬也可以不用的。”

石睿把用塑膠袋包好的錢接過來,也沒看也沒點,轉手就給了那個黑珍珠。

“對不起,事情是我的錯,我表示深深的道歉。”

“你有事真應該跟你這個朋友多請教。”

說完,黑珍珠不再理他,在三分地生鮮轉了起來,拿起一個蘿蔔,客氣的請問邢慶之,是不是可以嚐嚐。

邢慶之沒說話呢,喬梓欣雀躍歡快的先搶過去了,“可以吃,店裡能即時食用的都可以吃,吃飽都行,還有胡蘿蔔、小黃瓜、那那那,還有豆腐,蘸醬很好吃的,醬在這……”

喬梓欣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蹦跳著忙前跑後,“你認識虎子是不是?他現在在哪呢?”

“虎子?我不認識,他認識。”

黑珍珠拿著一次性筷子,正專注的小心的夾起一塊豆腐,她沒看喬梓欣,也沒指向誰,而是邊說著邊微微皺著眉夾起豆腐去蘸醬。

“是你吧,你和虎子是朋友是不是?”